这一眼,正好看进对方的眼底。
她手中的叉子掉落,落在桌上,弹起来,又掉到地上。
甚尔的状态像是在准备进攻的猎豹,浑身紧绷,脸上没有笑意,可喉咙却因为猎物的存在而逐渐滑动。
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只是留那双一点点被欲望占满的瞳孔在她的记忆里不断重放。
伏黑小姐摇摇头,这个时候她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动作幅度会不会太大这种事,她只是想自己清醒一点。
刚刚在心里说好跟他拉开距离,转头就把这事忘了怎么行?!
她想的很清楚,很明白。
然后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单手拖着腮,问她:“今天,也要我来给你抹面霜怎么样。”
这次,动喉咙的换成了她。
这种活动并不是第一次,最初怎么开始的她都记不太清了。
总之就是,最后她教了他什么是女孩子睡前和起床后的准备工作。
记忆里的那幅场景被粉紫色的薄雾覆盖着,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是刚从浴室中出来,浑身的水汽。
他的黑发上还有水珠。
到现在,她还能回忆起那双手,要比她的,更加粗粝,更加宽大,还更加热,揉在脸上时有些轻微的沙粒感,可又不至于让她感觉到疼痛。
由伏黑小姐单方面发起的冷战,仅在一个早上,宣告:分崩离析。
甚尔对今天不去学校没有什么意见。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禅院家的教育,勉强也可以称之为家庭教育,在表现形式上禅院家也跟外面差不多,把适龄的孩子们集合在一起,在同一间屋子里教授他们能力。
只是跟外面教的内容不太一样而已,他们要学的是关于咒灵的一切,怎么才能成功击杀、拔除咒灵,对上诅咒师要怎么办,体育课和理论课轮班上场。
同时,禅院家避无可避的另一个话题也在孩子们当中呈现:有咒力的就是高人一等。
这个观念贯彻禅院上上下下。
自然他也需要办另一件事,就是把所有他看的不爽的家伙们打一遍和把看他不爽的的家伙们也打一遍。
今天打不赢的,明天接着打。
明天打不赢的,后天打,这么打着打着,他突然就发现,这帮有咒力的家伙居然打不过他了。
可这种打趴他们的快感在几次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是那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有的东西可以靠拳头解决,而有的东西则无法靠拳头解决。
至于脱离禅院这件事,最初的最初是在某一天某一刻自己跑到他脑子里的。
后来越想越觉得要不试试看吧。
甚尔看向一旁趴在床上摆弄手机的大小姐。
他凑过去,拿走她的手机。
“你早上为什么生气?”
甚尔问她,他猜测的是因为起床气,但这毕竟只是他猜测,总要证实一下。
他穿着伏黑玲子特意挑的情侣家居家居装,露出领子后的蜜色皮肤,这几天又不太出门,加上玲子很重视防晒,所以他的皮肤有逐渐变白的趋势,可基因的力量十分强大,所以也没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