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一直秉持自己的趣味做事,森鸥外对此心知肚明,每次下达命令都给太宰治相当大的权限和自由,才不会给他下达这种命令。
……就算命令他也不会照做的。
“你果然是个渣滓啊。”
中原中也大致有些明白了,鄙夷的同时又有些唏嘘。
可能他盯着太宰治看得有些久了,太宰治侧眸向中原中也投来凉薄冷淡的一眼。
中原中也举着酒杯向他致意了下,他像是看不懂那种讽意似地,浑不在意地转回脸去,继续同平山美幸交谈。
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半遮半掩着挑逗,在对方表示不悦时后退示弱,有所软化后得寸进尺。
说来说去,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和勾心斗角从对手那里谋夺利益或者性命的战争,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太宰治的阈值已经被拉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他很快就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感到厌烦。
不过也没有更有趣的事能做了,还是再尝试一下吧。
宴会还没结束,太宰治就带着平山美幸离场了。
路过中原中也时,他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赞同,但什么也没说。
太宰治心想,就是这样。
所有人觉得他是个轻浮的家伙。
偶尔他也不介意他们所愿,做一点他们觉得他会做的事。
不过九、十点钟,夜生活刚刚开始。
雨像是要停了,只有零星的雨丝落下来,太宰治陪着平山美幸在酒店下散步透气。
到了景色幽美又人迹罕至的地方。
晦涩月光下,两道影子自然而然地凑得近了。
太宰治挑起女孩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容。
她当然很美。
那张年轻精致的面容在最明亮的灯光下也没有什么能挑剔的地方,况且是朦胧月色里。
太宰治俯下脸,凑近那张美丽的脸。
平山美幸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知肚明,眼神迷离而期待。
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吐息的距离中,太宰治却突然放开手别开头,发出一阵干呕声。
摆着手说:“抱歉,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平山美幸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愣了足有几秒,巨大的羞恼才冲上脑门。
这真是奇耻大辱!
她咬着牙抄起包恨恨地砸了太宰治几下,这才捂着脸转身跑掉了。
太宰治也不去追,只顿在原地,慢吞吞地,也不知是在向谁解释,“又没说是你恶心,干嘛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