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开始留意自己拨出的旋律,意识到这是哪首歌后,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
谦也和本间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
本间看向窗外,语气中透出一丝羡慕。
“真浪漫啊,萤火虫什么的。这个村子的环境挺不错,应该也能看到萤火虫吧。”
窗外暗色一片,依稀可见摇曳的树影。房间内格外安静,能听到木炭嘶嘶燃烧的声音。
“溪流、湿地、森林,其实都能看到。”
藤堂夕夏将吉他放到一旁,边解释,边抿了口酒。
浓烈的酒液似火焰燃过喉管。
她顿了顿,放下酒杯,补了一句:“只是,萤火虫的季节,已经过了。”
晚餐结束后,忍足说要留下帮忙,谦也、大石和本间三人便先行回去了。
藤堂夕夏倚靠在厨房水池边的墙上,沉浸在酒精带来的轻飘恍惚中。她看着进出厨房收拾碗筷的忍足,脑子里回放起先前的对话,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
今天,忍足和本间喝得最多。
酒过三巡,本间姐姐本性毕露,抛出许多超纲的问题。酒意上头,藤堂夕夏体内那个口无遮拦的自己悄然苏醒,用魔法打败了魔法。
本间姐姐:“夕夏,你在欧洲待了那么久,应该谈过很多欧洲男生吧?”
藤堂夕夏摇摇头:“倒是摸过不少。”
谦也和大石瞳孔地震,本间姐姐惊讶地张大嘴,笑得格外激动。
藤堂夕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句话有歧义,解释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理疗师啊。”
摸人,是她工作的一环。
本间姐姐又问:“那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啊?”
藤堂夕夏:“挺好啊。”
本间姐姐:“我是说,‘那’——方面。”
谦也和大石刚端起水杯,听到这话纷纷被呛到,连忙齐声制止本间继续说下去。
藤堂夕夏看了看笑得暧昧的本间,不自觉地想起自己那位行事不羁的海王闺蜜——山崎乔伊,以及她给自己科普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于是,她回以一笑,大方道:“私聊。”
男生们目瞪口呆,本间则尖叫着抱住了她。
客人走后,地炉熄灭,空气的温度降了些。藤堂夕夏收回思绪,用脑袋轻敲身后的墙面。
她都在说些什么呀
好轻浮。
诶?以前是不是也有人说她轻浮来着?
算了,轻浮就轻浮吧。
胡思乱想间,忍足已经收拾好碗筷,洗了手,站定在她面前。
“谢谢你,忍足君。”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