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道。
“真的吗?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想从这跳下去呢。”
她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真要了断,我也会找个既体面又没有痛苦的方法好吗?”
泷笑了。
“说真的,女网部最近的几场比赛不是打得很不错吗?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忧郁?”
“忧郁?你是在说我?”
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虽然心情有些低落,但她可是从上杉凛那里接受了大半年的表情管理训练,怎么看也和“忧郁”扯不上关系吧。
“如果说,一个人的嘴平时能咧到耳根,现在却只能咧到从前的一半,那我觉得,这个人多少有点不开心。”
藤堂夕夏笑了。
“天天咧到耳根,嘴不累啊?”
“你看,这不就咧到耳根了吗?”
她白了他一眼。
窗外的雨小了一些。泷弯腰,将手肘撑到窗沿上。
“听说,下午雨就会停。”
“是吗?”
藤堂夕夏也看向窗外。
刚才,泷提起比赛的事情,她克制了好几天的问题重新回到嘴边。
“你们还好吗?”
去年打进全国大赛的冰帝男网部,今年关东大赛一轮游,败给了异军突起的青春学园。比赛当天,因为和女网部的比赛冲突,她没能到场观看。返校日得知消息后,她去男网部门口转了一圈,发现人人都是一脸肃穆,就连每天会给她连发数条邮件的向日也安静了下来。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怕揭人伤疤。
泷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
“你知道的,我们一开始根本没有把青学放在眼里。骄兵必败,现在大概没有人比我们更懂这个道理了。”
他自嘲地笑了,低头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大家已经在调整了。要说难过的话,日吉应该是最难过的。毕竟,他输掉了整场比赛的最后一局。”
藤堂夕夏明白这种感受。其实,这并不是日吉的错,但输掉关键局的他,一定会不断责怪自己,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力挽狂澜——就像二年级的她一样。
“还有向日。”
她抬眸看他。
“向日他们输了吗?我是说,向日和忍足。”
“嗯,输给了一个临时组合。这几天,向日那家伙超级沮丧,每天都练到筋疲力尽才肯回家。”
她凝视着窗外的树木,雨水划过叶片,聚至末端悄然滴落。
“那忍足呢?”
她听见自己这样问着。
“忍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还一直安慰向日呢。”
藤堂夕夏转过身,背靠在窗台,目光扫向教室内。忍足坐在窗边后排的座位上,望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