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后,她先挠了天野梨乃十分钟的痒痒,然后把刚刚在台下爆笑的损友们全部暴打了一遍。
男网部熟人中,幸免于难的,大概只有迹部景吾、凤长太郎和芥川慈郎。慈郎当场睡着,完全处于状况外。迹部则是淡淡地睨她,说她“不华丽到家了”。
但是长太郎,只有长太郎!一脸忧虑地安慰她:“夕夏学姐刚才在台上一定很慌张吧,发生这种事真是太糟糕了。不过,夕夏学姐处理得很棒哦!”
当然,眼下忍足并没有把最后的那段插曲说出来。当藤堂奶奶问起是否有录像时,他在藤堂夕夏警告的眼神下,谨慎地回答:“只有照片,没有录像。”
晚饭结束,忍足帮着夕夏一起收拾了碗筷。奶奶从爷爷的柜子里翻出几件宽松的衣物,给忍足用作临时的家居服。
沐浴后,见时间还早,忍足向藤堂爷爷借了本书,在房内阅读。
不一会儿,房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忍足,你睡了吗?”
是藤堂夕夏。
忍足起身,走过去将门拉开。
藤堂夕夏换上了白色的宽松t恤,脸颊透着洗浴后蒸腾的红晕,发梢带着点未干的水汽。她将双手背在身后,眼睛里写着几分试探与期待。
“还没有,怎么了?”
“既然这样,那走吧!”
“去哪?”
她将手从身后拿出,冲他晃了晃手里握着的手电筒,笑得神采飞扬。
“去探险!”
此时,爷爷奶奶已经睡下,忍足和夕夏轻手轻脚地摸黑出了屋子。
忍足原本打算拒绝的,因为她要去的地方,是藤堂家宅外的一片原生树林。他向来对长相抱歉的虫类感到苦手,平时总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一想到要晚上去树林,他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
只可惜,他没能扛过藤堂夕夏的软磨硬泡。
出了宅子向右,有一片疏落的林子。夜风微凉,他们迈着步子,簌簌的声响从脚下传来。
藤堂夕夏侧过头去看忍足,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她也能感受到他面部的僵硬,和步伐的谨慎。
她笑道。
“你现在不像医生了,忍足。”
他上身穿着浅褐色的棉麻套头衬衫,袖口卷起,胸前v领的扣子被规规矩矩地扣到最上。下身是黑色的休闲裤,裤脚被整齐地卷好,变成七分裤的长度。
平日里校服衬衣下的精致与疏离感褪去,现在的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但长得好看的农家少年。
“是吗?”
仔细听的话,他的声音也更紧绷了些。
“现在像是藤堂家年轻的长工。本本分分地干着自己的活,却被骄纵跋扈的家中大小姐逼迫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他浅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