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声线,洪亮有力。线条分明的手臂一瞬紧绷,一记扣球杀出,黄球划破空气,直抵对场。
“啪——”
她的球拍被打落,手掌外侧的肌肉被打得生疼。
还没完。
击中的瞬间,黄色的小球弹回对面。迹部再次起跳扣杀,成功拿下一分。
“沉浸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下吧。”
他的眼神冷冽,浑身的肌肉在运动中膨胀,周身散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威慑感。
迹部说这话时,藤堂夕夏正蹲着准备捡起自己的球拍。他从高处向下俯视她的样子,与立海大的西村雅如出一辙。
那天,西村雅以胜利者的姿态,怜悯地施舍着赞美。
她说,你打得还不错。
——有什么意义?
也许,相较之下,眼前的男人更为恶劣。他像一只傲然屹立的雄狮,灼灼目光中,冷静与威严并存。强健而敏捷,他是从丛林深处中走出的猎手。雄狮一步一顿,每一次悬停,不是为了让猎物喘息,而是为了让她在凝滞的空气中,节节溃败。
他不仅要撕碎你,他还要你臣服。
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她的汗毛竖起一片,每一个毛孔都叫嚷着让她后退。战栗中,肾上腺素飙升,热意流淌全身。
藤堂夕夏猛地脱下外套,往场外一扔。
“门都没有。”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藤堂夕夏猛地脱下外套,往场外一扔。
宽大的外套下,是她常穿的那件黑色工字背心,简单的剪裁,大大方方地展露出优美笔挺的肩背,和匀称流畅的手臂线条。
“门都没有。”
她说。
她再次打出吊高球。
迹部冷笑一声,再次使出扣杀。
“破灭的圆舞曲。”
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抚上眼侧,他的嘴角有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再来几次都是一样。”
他微挑眼睫,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女生弯下腰捡起球拍。她咬着嘴唇,眼神倔强。
呵,藤堂夕夏。
能逼他使出这招,他认可她这个对手。
但是,仅此而已。
想赢他,还早着呢。
“4-3,迹部。”
一股倔劲上头,藤堂夕夏又打出了两个吊高球。毫无疑问,全部被那招“破灭的圆舞曲”截杀。
她的球拍数次落地,手掌外缘泛起红肿。
“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