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第二天起来抬不起胳膊。”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白天就阴沉沉的,一到晚上果然刮起了大风。今年的天气很古怪,往年这种时候已经有所回温,但今年却下了不少场大雪。
尤眠果然喜欢吃糖醋口,那盘糖醋里脊很快就见了底。吃过饭后,他只是歇了一小会儿就向无情告别。
想起对方怕黑,无情担心地问要不要送他,他拒绝了。
“我也不是小孩子。”
少年起身拍了拍衣角,下楼在老板那里买了一盏灯笼,随后就孤身一人往回走。
今晚无星无月,仅有一盏灯笼在手。
尤眠手里紧握着灯笼,凭借范围不大的光亮慢慢地往前走。这种时候不能慌,更不能跑起来,越跑越吓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都会怀疑是不是身后有人在追。
“咻”的一声,左手边的屋顶传来一道利刃破空声。
尤眠步伐跨大,刚才站的原地赫然出现一根羽箭,入地三分。
对方显然是奔着要杀了他而来。
少年微眯双眼,拎在手里的灯笼烛光摇曳,看样子是想要熄灭。
天冷,街上几乎没多少人。见一箭没中,对方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抬手拉弓,试图再来一箭。
尤眠将灯笼放在一旁,袖中白绸如一条白蛇直冲屋顶而去。猛地一出手,直接打断了屋顶那人的出箭。
他还没学会轻功,因此也只能在下面进攻,白绸看似柔软,但落在身上却如同利刃一般。
白绸打在屋檐,瓦片落在地上掷地有声。尽管他居下位,但白绸很长,攻击范围很广。就连那人的弓箭都很难近他的身,就算是发射成功,也会被半路打断。
少年身姿轻盈,不得不说用白绸做武器很适合他。他下盘不稳,倘若近战恐怕百招之后就会落下风。
见自己无法近身,那人收起弓箭,从腰间拔出长剑。寒光在黑夜中猛地一闪,紧接着提剑自屋檐跃下。
剑芒已经映入眼帘,尤眠手里握紧白绸,上半部分的手臂一动不动,仅凭小臂和手腕发力。柔软至极的白绸在挥出的一刻甚至有破空声,带着凶狠的杀招直冲对方。
尽管少年刚练没多久,但架不住石观音的《男人见不得》太过厉害。几息之内,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
尤眠知道自己的不足,因此时时刻刻地和对方保持着距离,根本不给对方近身的机会。
“啪”的一声,一团白绸打在男人的肩上,看似轻飘飘的,实则剧痛不已。
少年快步上前,腰肢扭动,两根白绸宛如索命的锁链一般紧紧地缠上了对方的脖颈。
“吱呀——”
用力之时甚至都能听到绸缎收紧发出的声音。
“呃——”
男人脸色胀红,双目怒瞪,眼睛像是要掉下来似的。眼看白绸越收越近,他艰难地拎起手里的长剑,奋力一划。
伴随着刺啦的断裂声,原本缠绕在脖颈上的白绸断开。尤眠猛地向后退了数步,刚稳住身形就见对方试图再次争夺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