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有名,甚至足以称为绵州标志性建筑的一个地方,竟然死了人?
陆小凤也是倒霉,一开始在楼顶什么都没听到。这刚一听到动静进来就撞见死人,还没等他上前探查一番,一群人就冲了进来。
此时他与尸体共处一室,简直是无端一身腥。
甚至那群人都不等他解释,就直接义愤填膺地指责他杀了人。
陆小凤冤枉啊!
可哪些人竟然一窝蜂地冲了上来,他只好先跳楼离开。
好在那群人不会轻功追不上他,不然那么多人,他简直百口莫辩!
许是那些人包了官,第二天一早陆小凤就被一群官兵拦下。得知他就是陆小凤后,态度好了不少,还准他三天之内查出真相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
官府同意,陆小凤同意,但那死者的同窗不同意!
文人向来戾气重,更何况本朝重文轻武,那群人不讲道理一般找到陆小凤,说什么也不肯放过他。
陆小凤会武,又说不过他们,只好一遍躲藏,一边查询真相。
听完这段离奇的故事后,尤眠竟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同情陆小凤。
“没想到分开之后你的经历这么……有趣。”
少年忍着笑,看着陆小凤拍打自己身上沾着的灰尘。那件红披风都脏了不少,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可是少见。
“哎——”
陆小凤长叹一声,抬头一看:“你这是在卖字画?”
“糊口罢了。”
尤眠面不改色,毕竟准确得来讲,他说的也是实话。
少年衣袂飘飘,炸看一下还真有一副书卷气。不过,此人一开口,身上那股书卷气最起码散了八分。
“那你现在查得怎么样?”
尤眠很是好奇,对于接下来陆小凤会经历怎么样的事情很感兴趣。
一个平日里优雅潇洒的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会不会抓狂?
可惜他并不知道,陆小凤这种事情遇到的多了,很少会觉得头疼,反倒是觉得有意思。
在这件事情上,陆小凤和楚留香有几分相似。
听到尤眠的询问,陆小凤无奈一笑:“哎,进度缓慢啊。”
他往旁边的石头上一坐,一边拿起尤眠摊子上的字画欣赏,一边说道:“如今也只是知道死者名叫云实宿,利州人士,来此投奔大伯一家,父母双亡,几天前,刚过门不久的发妻也便撒手人寰。”
“看来你查到的不少啊。”
陆小凤头也没抬:“问的衙门喽。”
尤眠垂眸看着观摩字画的陆小凤,抬手夺去:“有看出什么名堂吗?”
“此画笔触细腻,着色大胆,颇有前朝之风。”
这种话少年不知道听过多少,都怀疑是赏析字画的专用短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