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动手,要杀自己杀。”周铎不为所动。
“你……”低语者有些急了,他之所以改变主意冒险打乱了任务安排,不惜放弃现在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身份,就是打赌这群人实力够强,只要有机会他们不会放过冯文堂。
她再也没有之前不紧不慢的样子,又把目光投回陈彧身上,这是唯一和那个人有些牵连的。
“我们会去找冯主任的,要杀要剐你自己来。”陆执年这时候又从陈彧背后冒出头来。
低语者连忙点头,怕迟疑一会儿这些人又改主意了,她算发现了,威胁什么的毫无用处,要不是冯文堂眼瞎了对他们下手,她的打算百分百会落空。
“你们把我松开,我跑不了的。”她动了动身体,结果完全动不了。
这倒是实话,以她的实力,嘴巴堵上,这里绝大部分人抓她跟抓小鸡似的。
蒋煦洲抬手松开了低语者身上的藤蔓,还好有藤蔓的保护,低语者低头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外袍,除了边边角角,衣服还是完好的。
“我呢?我呢?”鹰眼见同伴被松开了,急着喊道。
“你啊?”蒋煦洲声音拖得老长,鹰眼热切的望着他,“当然是继续绑着了。”
树林里几乎完全黑了下来,有风拂过,偶有一点光亮逃过密叶的遮挡透出来,又很快被挡住。
低语者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着她的脚步。她时不时停下来走到一颗树边,闭着眼睛把手放在枝干上。
“哥,有看出点什么吗?”陆执年落在后面低声问着蒋煦洲。
蒋煦洲摇头,一进树林的时候他就试过和树林沟通了,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提示和回应。
“啧。”陆执年鄙夷了他哥一眼,“你还是个木系呢,你看人家。”
蒋煦洲“嘿”了一声,“别找着机会就埋汰我,小心揍你。”
说是这么说,他自己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到底是能力不行,还是说因为他的木系不太正常的原因。
低语者几乎走一段路就把手放在树上,闭眼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到了。”她骤然睁开双眼。
强子不明所以地挠了挠脑袋,这是给干哪儿来了?周围枝叶更茂密了,特别是眼前这颗树,他仰头望去,看不到树究竟有多高。
余与秋双臂抱着自己,跟着低语者这一路要不是小队其他人都围在身边,他好几次想转头逃跑,越走越感到毛骨悚然,直到看到这颗树,这种感觉到达了巅峰。
“这就是这片树林的中心?”陈彧上前摸了摸这颗巨树的枝干。
低语者点点头:“要出去必须先到这里,从这里开始往外走。”
陆执年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颗树:“你可以和它沟通?”
“当然不可以,我又不是木系。”低语者说的理所当然。
蒋煦洲只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但是我可以适当影响它的判断。”她又道。
原来如此。
地上的鹰眼眼神复杂地看着低语者,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虽然和低语者组队不过半月,但是也算朝夕相处,他们从没看清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