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铃兰将夏江婆婆和宇智波夫妇护在『帐』里,独自一人跳到距离他们兄弟二人不远处。
现在的问题就是相当棘手……
醉酒的鼬和叛逆弟弟佐助,他们此刻都不像是能讲通道理的样子。
而且这两人的身份都是叛忍,就这么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明显不合适,已经有宇智波的忍者听到动静陆续赶到房子外了,再闹下去说不定木叶的忍者也稍后就到。
铃兰觉得自己真是为这些姓宇智波的操碎了心。
“喂!给你们三秒钟时间立刻停手,不然我就要揍人了!”橘发咒术师拿出锤子,打算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制止。
宇智波佐助的身体一僵,下意识想听铃兰姐的话收手。但是转念又觉得不甘心,鼬到现在都不肯给他一个正面的答复……
少年避开钉崎铃兰的眼神,想要继续与对面的男人对峙。
没想到却看见他那冷漠疏离的兄长此刻正像一个听话的孩子般解开了须佐能乎的忍术,乖巧地退至一旁。
说停手就停手?
佐助皱起了眉,对宇智波鼬这么温驯的态度感到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男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鼬可以听铃兰姐的话,但是却不能回答困扰了他这些年的问题?
钉崎铃兰满意地走到小面瘫身旁,单手拎起他的衣领对富岳道:“人我带走了,他醉成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再继续了吧?至于结婚的事……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以后我们自己会看着办的。”
宇智波族长上前一步,看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钉崎铃兰根本不给他机会,把男朋友扛到肩膀上就往外走。
为了防止鼬喝多了难受,铃兰特意将他正面朝天扛着的,这样绝对不会吐。
完美女友主打一个贴心。
佐助的紫色须佐能乎挡在茶室门口,他一旦固执起来就一定要得到答案不可。
钉崎铃兰挑眉,看了一眼这糟心的孩子:“你要挡我?”
“铃兰姐,这是我和鼬之间的事情……”少年在面对这位姐姐时明显底气不足。
“懂了,既然你脑袋一根筋那就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你应该清楚我不会骗你的。”铃兰给鼬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让他的脑袋枕到自己的肩膀上。
佐助和在场的几个长辈皆是一愣,橘发咒术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纲手前辈告诉你的就是真相,几年前鼬被团藏逼迫,不得不面临一些艰难的选择。他有没有动摇过我不知道,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背负着骂名假装杀害了宇智波所有人叛逃,潜入『晓』组织制衡那些家伙不能对木叶动手,前段时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就决定让心爱的弟弟亲手杀死他,再送出自己的眼睛让你拥有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钉崎铃兰的声音相当冷静,似乎在叙述一个陌生人的生平。
富岳的身形僵硬了片刻,美琴夫人听到一半时眼眶就红了,她低下头肩膀微微颤动,夏江婆婆不忍地走到她旁边,轻抚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佐助不可置信地踉跄几步,须佐能乎忍术也在不知不觉中解除:“鼬为什么要做那种多余的事情?以他的天赋只需要再成长几年,完全可以将宇智波……不!他可以将木叶控制在手中!”
少年的情绪激动,真相给他带来的冲击十分巨大。
铃兰暼了一眼富岳族长,若有所指道:“你也说了他还需要成长吧?那个时候鼬羽翼未丰,团藏不仅用『根』首领的身份对他下达了灭族的命令,还以你的生命威胁。最重要的是你们父亲当时热血上头,满脑袋都是发动政变的想法,再不阻止的话木叶和宇智波只会两败俱伤。”
富岳神色复杂地看向铃兰肩上的儿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佐助不死心地追问:“那他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铃兰姐的实力这么强,鼬为什么没有让你帮忙?”
钉崎铃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大笑了几声后斩钉截铁回答道。
“这还用问吗?因为他是个好人啊!”
“他在意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每一个人,所以他不让你知道真相陪他一起痛苦,也不让我陷入到危险中去,更不想让愚昧的宇智波族人死亡,才会招招都不致命,留下一口气等我来救……否则你以为凭他的实力连族中的老弱病残都杀不死吗?”
鼬如果真的想杀人,根本不会让宇智波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茶室中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美琴夫人的啜泣声不断响起,富岳深呼吸了几下,试图驱散喉咙中哽住的感觉。
长子从小就很优秀,没有让父母为他操心过。
就是这么出色的孩子,竟然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默默背负了沉重的担子在前行。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佐助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事实,所以更加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