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能原谅我,铃兰。”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
钉崎铃兰先是茫然,然后气笑了:“你这自说自话的家伙,谁原谅你了?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计较你叛逃的事情!”
宇智波鼬安静地拿出一张老照片,然后展开背面解释道:“头发的事情,谢谢你能原谅我。”
那张照片边角有些发黄,折起来的痕迹处磨损出了毛边,但橘发女孩的画面被透明的胶带保护了起来,能看得出主人对照片的呵护与珍惜。
胶带以外的部分都开始褪色了,只有钉崎铃兰的笑脸依旧鲜明。
这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好像除了她其他人都不重要。
铃兰看着背后她自己写下的字,表情僵硬了一下,故作大度地说:“你说这件事啊~我早就忘了。”
宇智波鼬慢慢收起照片:“我知道,毕竟铃兰是非常宽容的人。”
“……为什么突然夸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原谅你叛逃的事。”少女的声音警觉。
鼬默默叹气,他知道以铃兰的性格,如果不把话说清楚的话,恐怕很难跟她正常交流。
他不幻想钉崎铃兰会原谅自己,有些事一旦做出后就无法改变了,该他背负的指责与罪孽宇智波鼬绝不会逃避,他只是……
想趁有机会的时候,跟铃兰好好说一说话。
他们都不再是曾经的孩子了,钉崎铃兰再长大一些后会遇到更加优秀的男性,而他也会有自己的结局。
鼬摸了摸心脏的位置,然后默默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猩红的双眸在昏暗的房间中格外醒目,宇智波鼬妥协道:“你想知道什么?今夜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人逃不开生老病死的那一天,他觉得他也一样。
钉崎铃兰挑眉,直觉告诉她小面瘫有什么情况:“毫无保留吗……那关于你叛逃的所有事情我都要知道,放心今夜还很长。”
宇智波鼬眼中的万花筒缓缓转动:“好,明天我再来向你道歉,希望你的梦不会太坏。”
写轮眼与她对视上的一瞬间,钉崎铃兰就进入了一场由回忆拼凑出的幻境。
鼬不擅长解释,他只能用展示回忆的方法让铃兰知道当年叛逃的真实情况。
橘发少女睡着后,身体慢慢从沙发上滑倒。
宇智波鼬身体最先做出反应,他抱起睡着的铃兰,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耐心地掖好被子,站在房间中注视着那张睡颜。
只有现在这种时候,他才有勇气贪婪地、肆无忌惮地看着心爱的女孩。
鼬在房间中看了许久,他自私地祈祷这个夜晚能比平时更漫长一些。
直到黎明将至,窗外的乌云透出一抹霞光。
宇智波鼬才不得不准备离去,临走前他很想走到钉崎铃兰床边做些什么,犹豫片刻后又收回了迈出去的那一步,转身望着门口。
“咳咳咳──!!!”
安静的房间中突然响起了鼬猛烈的咳嗽声,他皱眉捂住嘴巴,喘了一会才平息下来。
再抬头时似乎没有了犹豫,重新走到钉崎铃兰的床边蹲下。
因为不想过病气,他小心地用另一只手覆盖在铃兰的唇上,然后温柔地亲吻在自己手背上。
他能做的事情到此为止。
再多的就没有那个资格了。
宇智波鼬把这个『亲吻』当做神明给他十八年人生中所有苦难的奖励。
在天亮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铃兰的卧室。
木叶,荞麦屋。
伏黑甚尔照常外出晨练,钉崎铃兰走之前交代他保护好村子和这家店,他索性趁着锻炼的时间巡视一圈,没什么问题的话又是能回去睡大觉的一天。
他拿着一把特制哑铃下楼,在门口碰见了一个熟人。
“真少见啊,平常这个时间你都在睡觉吧?”
夏油杰转过身:“铃兰用七尾给我安排了工作,我现在正要去火影办公室。”
黑发特级的肩膀上站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尾兽,因为『咒灵操术』的原因,重明看见夏油杰就会产生本能的恐惧。
伏黑甚尔的到来如同一根救命的稻草,重明噙着泪扑进了天与暴君怀里,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蹭来蹭去。
“请您跟我们一起吧!甚尔大人!”
伏黑甚尔暼了一眼在他胸口占便宜的虫子,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倒是都可以,不过现在天还没亮,火影那个老头子会在办公室里吗?”
夏油杰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