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美妇人和那男人现,男人可不敢站起来窥视,只能隔着长长的走道看到美妇人露出卡座的一头秀。
男人有些後悔没在美妇人身上放个窃听器,这样就可以听到两人说些什麽了。
谢铭安看着面前的初恋,女人年轻得让他都感到吃惊。都说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衰老,这句话用在夏竹衣身上却一点儿也不合适。
「竹衣,我给你写信後来你怎麽没回?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谢铭安激动地握着美妇人的手,用温情陌陌的眼神看着美妇人,回忆起甜蜜而青涩的初恋来。
「因爲突然生了一些事情,我家里给我介绍了男朋友,後来我们就结婚了。」
突然被初恋握住手,夏竹衣的心颤了下,想把手抽出来,最终还是让男人握住了。
「哦,你丈夫是干什麽的,他对你好吗?」
「他是公务员,对我挺好的。」
夏竹衣不想让谢铭安知道她丈夫是省委副书记的事情,这是她和谢铭安两个人的事情,和方达明没关系。至于她和方达明过得好不好,她想除了那方面的事情外,她的生活应该算是很好的了。
「我看到你昨天去药厂,你在省工会工作吗?」
「嗯,我在工会挺轻松的,就是这逢年过节活动多些。你呢?什麽时候到陵江的?」
也许是怕被人看见,说了几句话,夏竹衣便将手抽了回来。
谢铭安意识到自己太失礼了,讪讪笑了笑说道:「我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到了陵江,没想到你也来陵江工作了。隔了二十年,我们又见面了。上次见面我们就换了个电话号码,连话都没说几句,我给你打电话约你出来聊聊天你也不答应,我还以爲你不想再见我了。」
男人的话语间充满了某种期待,时隔二十年的初恋情人见面了,能做些什麽呢?
「家里生了点事情,我走不开。对了,你也应该早结婚了吧,你妻子是干什麽的?」
「她开了家公司,整天忙得也不见人影,经常一身酒气的半夜才回家。」说到妻子,谢铭安有些落寞。
「她也是爲了你们的家,女人开公司也不容易。」
谢铭安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家?我都不知道怎麽样才算一个完整的家,我和她结婚也有七八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刚结婚那阵子,我觉得她挺崇拜我的,现在回来说的都是某某大老板生意如何如何,某某官员如何能帮她把生意做大。我们的家对她来说更像是个旅馆。」
原来他也一样,外表是风度翩翩的副教授,内心却是一片苦楚。
夏竹衣当然明白谢铭安说这些是什麽意思,他的妻子肯定爲了赚钱跟别的男人上床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更别说像谢铭安这样的大才子了。
「铭安,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
「没关系,竹衣,这几年我都憋在心里,能有个人听我诉说,我心里感觉好多了。」
「你就没想过离婚吗?凭你的条件和才华,找个漂亮娴淑能持家的女人不成问题。」
「我也提过,每次提到离婚的事情,她就哭着让我原谅,说以後再也不会那样了,会专心陪我过日子。你知道我心软,看到她那样我也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