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给她娘肚子上来一刀,看看能把肠子拖多远?”
“哈哈哈哈,好,来!”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外面再也没有了动静。
栓儿实在是趴不住了,哆嗦著从废墟下爬出。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爹娘和姐姐。
当即大哭起来,可哭了半天,依旧没有人俩。
栓儿只能一边抽泣著,一边在瓦砾堆里翻找刚刚掉的鞋。
他找到只缀珠绣履,扯断的鞋绳上还掛著半截小脚趾。
穿上大了不少的鞋,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城中,期望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渴了就学著野狗舔舐地上的水,饿了就啃一口褡褳中的饼。
因为太小,根本没人注意他。
当经过鼓楼时,栓儿看见旗丁正在叫卖。
二十多个少女被牛皮绳穿透锁骨,像牲口般拴在栓马石上。
镶白旗的矮壮旗丁抓起个孕妇头髮,“怀崽的母羊折价!”
说罢便用铁鉤鉤进少妇下体,上面写著一两的字样。
可栓儿不认识。
他只想知道自己的爹娘而已。
按照记忆,栓儿摸索著回到了他那倒塌的家里。
坐到门前的一块破瓦上。
之前母亲经常做到瓦上面,一边织著布,一边等候父亲回家。
栓儿想,坐在这,他也能等到爹娘回家。
太阳升起又落下,栓儿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褡褳中的粮食早就被野狗抢去。
直到再来的野狗,现没粮食后,將大嘴对准了栓儿的身体……
……
三日后。
刘良佐带著四千精兵,一路逃似的来到了郑州。
其实他的最终目的地是洛阳,毕竟洛阳城大。
可洛阳是周王在守,他过去的话,担心周王会罚他。
相比之下,去郑州投奔高杰明显更好一些。
而平白得到四千精兵,高杰也很开心。
拉著刘良佐坐在厅中,大摆宴席,又找来几十名怜人,美名其曰洗尘。
面对这种待遇,刘良佐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
连连表示,以后无论出啥事,他都站高杰这边。
这种面子话,两人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但在没撕破脸皮之前,谁都不愿揭开。
酒至正酣,高杰忽然凑到刘良佐耳边,低声言道,“刘兄,此事该如何上报啊?”
刘良佐搂著怜人轻笑一声,“这有何难,就言建奴突袭开封,刘某死守不退,你老兄率军驰援,將我刘某强行带出,並救下四千精锐便是。”
“这等功劳足够高兄在政绩上添一笔了吧?”
高杰无奈的摇摇头,之前这么做確实没问题,刘良佐免了罪,他挣了功,两全其美。
“可洛阳还有个周王啊,就怕他捅到陛下那边,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一逃,多尔袞老贼直接下令三日不封刀,听逃出来的人说,二十万人的开封府现在没几个活人了!”
刘良佐却更为不屑了,“我当什么事呢,建奴都打到河南了,听说山东道也有建奴,陛下在北地领著残军死战,未来的事,谁能说准?”
“至於开封事,那更怪不到我头上了,要不是我死守开封,让建奴损失巨大,才迁怒於开封府百姓的。”
“若是怪我刘良佐,那我看以后谁还敢守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