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球的比赛十分漫长,一个半场足足有八十分钟。
维杰受难的是屁股,但眼见著球场上的局势逐渐扭转。
比分被终於追平,还隱隱有了反之势。
旁遮普队越挫越勇,连续轰出六分球,甚至要击溃了奥里萨队的士气。
克拉西米的表情变化莫测,一会神采飞扬两眼放光,一会又唉声嘆气。
估计內心正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时间惆悵於不知道该支持哪支队伍。
自己只是跟风投了一百卢比,可没想过真能贏钱啊!
不会吧。。。
维杰这大臭流氓,狗屎运真有这么这么好?
原本安静且全神观赛的贵宾席上也生了骚动,更不用说笼罩在整座体育场上奇怪的气氛了。
“这怎可能啊,下半场追回了四十多分!”
“噢我上半场就怀疑了,那个旁遮普队在隱藏实力!”
“。。。。。。”
比赛的时间在焦躁的观望中接近了倒计时。
旁遮普队球员一个“死亡旋转球”,三柱门崩塌的瞬间,旁遮普队贏下了这场比赛。
偌大的现场死一片沉寂。
维杰也心知这是一场不光彩的比赛。
“但那是举办方不合格所导致,我只负责捡钱。。。”他可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只要收起隨意散的责任感,就不会被道德绑架。
“耶贏了!”
克拉西米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而尖叫出来,但依旧满心激动得直拍维杰的大腿。
维杰反手按住她小只的手腕,“淡定,淡定。。。”
比赛的结果已然成了定局,那名主持开盘的富豪,命人把六个盘子端到维杰面前。
维杰估计,这赔率隱约逼近了一比一百。
贏者通吃,相当於用一千一百卢比,贏下了所有盘子里的现金!
“噢,这笔钱財是对我的惩罚,不爭气的奥里萨队,怎么就输掉了比赛呢?”维杰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哎”他一边含泪,一边把盘子里的卢比和金硬幣给收下。
“噢朋友,不必难过和亏心,这是梵天对於你勇气的奖励。”那名富豪坦然一笑,言行举止大大方方。
其他参与下注的富豪们也没说什么。
毕竟每人投入的不过是点洒洒水的零钱,就当是今天出门购物多买了件衣服罢了。
但对於维杰和克拉西米而言,却完全是两码事情!
“具体一比多少的赔率,钱太多了一时数不清楚。。。”
两人把贏来的钱暂时收好,离开场馆后,在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一间钟点房。
这样隱蔽性拉满的同时,还无人打扰,正好可以享受慢慢数钱的乐趣。
“。。。数了两遍,一共是十一万一千五百卢比!”
“还有一枚金硬幣,上边写著一盎司。”
一盎司约三十一克重,一克金子又是四百卢比。
维杰忍不住感慨,这群奥里萨邦的富豪贵族们也忒有钱了吧。
“按照咱们下注的比例,之前还欠你一百五十卢比,我算一算。。。”
克拉西米就坐在柔软的白色床单上,维杰看著她低著脑袋,一丝不苟地帮著自己数钱。
阳光被窗帘过滤后,变得稀薄破碎,正好洒在克拉西米身上,她却全然不知。
不吊儿郎当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嘛。。。
“不用数了,钱全部给我,这枚金硬幣给你,就差不多了。”维杰打断道。
这样自己算亏了点,但省去了一趟把金幣换成卢比的麻烦。
克拉西米愣了一下,圆鹅蛋的脸庞蜻蜓点水般。
两人愉快地分完了这笔巨款,维杰一下子就赚了足足十一万卢比。
向来不骄不躁的他,此刻也有点飘飘然了。
“要不要我车你回去?”离开前克拉西米询问,她开的是拉希姆的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