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的小臥室一下子显得十分狭小逼仄,白炽灯的光线映照出几人的下嘴唇白,显然被嚇得心惊胆战。
要是那群躲在暗处的傢伙明天找上门来继续打人怎么办?
“拉比,几次接触下来,他们有给你主动的联繫方式吗?”
维杰打破了沉默。
“有的,他们说每天下午六点或晚上八点,可以打这个號码。”
说完拉比递给了维杰一张长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固定电话的號码。
维杰猜测,十有八九对方不想留下自己的私人电话號码。
而普里这样的小城市,普通人还没有权限安装家用的固定电话。
这个年代的公共电话亭无法接听来电,又排除掉一个可能的选型。
並且对方为求方便,要求整点打过去,说明这个號码应该是公共號码。
这个年代普里公共场合有固定电话的地方很少,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宾馆旅店前台。
层层推导下来,维杰內心大致有了思路。
“贾尔迪,你把拉比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医药费我来出。”
贾尔迪不住地点头,拉比也没有拒绝,他知道这时候没必要再给维杰的安排添堵。
维杰环视了眾人一圈,不再出声地离开了店铺。
自己这几天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高估了对手的策略。
自己把对手当理性人,提防著对方更进一步地从內部蚕食瓦解。
那才是最让人头疼的方式。
但对手却蹬鼻子上脸,选择拳打脚踢直接威胁恐嚇。
但仔细想想又更合理了。
“这里可是印度。。。”维杰此刻不断提醒著自己。
印度式的问题,很多时候就应该用印度式的办法解决。
浮想间电话再次打来,这次是拉希姆警长的电话。
“餵维杰,过来我办公室吧,当面跟你说。”
维杰掛断了电话,来到了拉希姆的警长办公室。
拉希姆打量了一眼维杰阴晴难辨的表情,选择了开门见山,“大概的目標已经找到了,那傢伙和副局长有联繫。”
维杰“嗯了”一声,表情平静得就像置身事外的局外人般。
“。。。我带你去见副局长吧。”
拉希姆屁股从椅子上脱离,带著维杰穿过半层楼的走廊。
临近黄昏,警局內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了,走廊空荡荡一片。
拉希姆不知道维杰此刻在想什么,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瞄了一眼。
怎么感觉维杰这小子的情绪有点奇怪?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