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空无一人的巴普路街道。
这里的水泥路面没有了白天散的蒸蒸热气,整条街道变得內敛和静悄。
几名脸庞脏兮的男人鬼鬼祟祟,其中一人还光著消瘦的膀子。
他们已然轻车熟路,张望一番后,来到了那家最近几天客流惹人眼红的运动服装店门口。
足足七米宽的门前空地一字排开,一个个扒开破旧的裤子,整齐划一地蹲下屁股。
“嘿嘿,我今天特地把大蒜和洋葱搅拌在一瓶啤酒里喝下肚。。。”
旁边的作案同伴已经隱约闻到难忍的臭味了,赶紧憋气力,快点完事快点离开。
突如其来的噠噠噠脚步声嚇人。
几道身影不知不觉从斑驳的夜色中跳出来,怒呵的声音嚇得人哆嗦,黑暗中挥舞的长条棍棒更是可怕!
该死,遭埋伏了!
一名蹲著的男人提起裤子的同时,紧急夹断,噁心的排泄物在裤襠里弹跳,使出浑身解数,不管不顾地撒腿就跑。
反应慢的同伴就没这个好的下场了,直接在黑暗中,被一根根棍棒“咣当”“咣当”地朝著脑袋猛砸。
“別逮著一个部位打,不然流出血来脏了地面!”
他们白天是被警察欺压不敢反抗的底层车夫,但懦弱胆怯和凶狠疯狂的界限,有时候又仅仅只隔了一层薄膜。
现在他们將骨子里还剩下的野性彻底释放。
好几人被棍棒抡得神志不清,浑身淤青。
被击倒在地面后只能抱著脑袋蜷缩身子,脖子往上都在疯狂地不停抖动。
“刚才谁说的那句话!”
一名拿著棍棒的男人恶狠狠怒问道。
“不说就一起打死!”
几人深知第一天替维杰干活,做事情就得凶狠利索点,给老板留一个好印象。
咚咚挥舞的棍棒,伴隨著狰狞的磨牙切齿声,隔著黑暗的幕布都能让人浑身颤慄。
“是他!”其中被打的一傢伙,指著另一傢伙道。
於是所以棍棒全部转移到了同一人身上,团团围住,抡敲猛打,其他几人趁机疯似的开溜。
“怎么搞?”
“他不是喜欢拉屎吗?”其中一人出主意道。
“把棍子给他从后面捅进去,看他还拉不拉得出来!”
“就这样办,等收拾完再把人拖走。”
於是一夜无话。
翌日。
维杰顶著一双黑眼圈,一路上疯狂地打哈欠。
这都归功於昨天在工人们面前吃的那份咖喱饭。
那家隨便选的苍蝇馆子把维杰害得叫苦不迭,刚吃完人还生龙活虎,晚上可就受老罪了。
一整个晚上膀胱像门把手坏掉一样,拉肚子还断断续续一波起一波落,著实把自己折磨透了。
维杰大清早再次光临自家的运动服装店,穿过门前的空地,这次可没现到什么脏臭的痕跡或气味了。
“看来昨晚干得不错。。。”
身材修长的阿雅娜一瞧见维杰,就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宝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睛里像藏了两池肯斯瓦特湖。
“怎么这么开心?”维杰明知故问。
“就是开心呀。”阿雅娜明显心情不错。
麻烦噁心的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她的內心又恢復到了没有烦恼的清澈状態。
如释负重的同时,对於维杰的信赖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说起滚雪球,我还没见过雪呢。。。阿雅娜赶紧拍拍自己脑袋,甩掉天马行空的奇怪想法。
“谢谢你呀,维杰。”
“你是指昨天的事情吗?噢,我刚想好对策结果今天竟然就没事了。”
维杰居然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啊?我原来还以为是你。。。要是那群人昨晚只是休息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