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连尾巴都不捉了。
白鹤彻底被对面两个人互动整麻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来这儿?!
他只觉得自己此刻无比亮眼,无比多余。
亏他还愧疚心作祟跑来救小狐狸,合着他是被拉来秀了一脸!白鹤此刻觉得还不如杀了他吧,反倒更有面子。
白鹤尝试了半天,终于从地上翻了起来,他缓缓朝白庭跪下:“是,是尊上,是小妖之前有眼无珠,没认出是您的狐狸,今后定当谨言慎行。”
“嗯。”
一声过后,便再无动静,白鹤试探着抬头,发现面前已经没有人了。他这才松下身了,一股凉风吹过,他惊觉原来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
房间内。
青夏郁闷,他明明才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他趴在男人肩上,尾巴卷了卷对方的脖子,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对方认真写字的脸。
真好看啊。
变成花也好看,变成人也好看。
这么好看的人,却说自己是他珍贵的人,何德何能。
青夏又忍不住开始傻笑了。
而那个认真写字的人,表面上看着和往常无区别,但若是仔细去看他的手呢?
往日分明只需轻易运笔,字体便行云流水般跃现在纸上,而此刻,他却是集中精力,才写出一排差强人意的字来。
白庭看了眼纸上的字,终于把笔搁在一旁,轻叹一气。
他伸手把脖子上蓬松的尾巴捉住,摘到背后,然后再把青夏从肩上提下来,放到书案上。
青夏疑惑:“怎么了?”
白庭想让他不要捣乱了,但又随即反应过来,究竟是人在捣乱,还是自己心术不正才会觉得狐狸在捣乱?
想到这,他心里自嘲笑了一下,拳头捏紧了又松开,作出一副温和的表情,对他说:“无事。”
青夏:“?”
奇奇怪怪的,发烧了?
他思索无果,摇了摇头,主动从书案上跳了下去,自己找了个蒲团坐下开始修炼。
白庭松了口气。
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书案上,只是他才提起笔,就发现书案上掉了几捋狐狸毛,那毛下端灰白,尖端是深黑色,看起来细细软软。
“……”
白庭不动声色地用手一挥,书案上的毛便一根都不见了,至于是被销毁,还是被藏起来了,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了。
……
第二天清晨,青夏早早从房间里醒来,因为他今天就要去参加内门考核了!
这两日他松懈太多,昨天下午他便开始后悔,一股劲儿竟从下午修炼到了晚上。
连中途花花叫他去吃饭都是匆匆刨了两口,对此,白庭很是不赞同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