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黏又腻!
他甚至怀疑现在就是拿把十几丈的大刀跑到两人中间都砍不断!
呵,发情期的人类们!高贵的九尾陛下心觉无趣,迈着自己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褚沂眼见终于到了休息的地方,大松一口气,他早就坚持不住了,忙和令浅道别,自己躲进了小房间里。
关上门,他虚弱无力地滑到地上,背靠着门,眼珠盯着地上的一个地方,许久都移开一下,脑子里开始回放今天和对方相处的画面,回放回放着居然开始傻笑起来,坐在原地一下一下无意义地扣手指。
过了很久,他觉得自己应该平复下来了。
刚想站起身,又突然猛地跌坐回地上。
“呃!!!”
他嘴里艰难地发出几声痛吟,用尽全力去掀开自己的袖子,果然看到了上面熟悉的金色纹路。
自从那一天起,褚沂时不时就会痛一下,但每次当他想要站起来出去找人时,那股感觉就又消失了。
也不是每一天都会这样,偶尔几天那些金纹也不会来,而褚沂也总结出了一些它们出现的规律。
比如,如果他一天都不出门,好好待在自己房间或院子里做自己的事,他就不会有事。
这个规律让他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不过先暂时压在了心里。
他蹲坐在榻上,看着推门进来送午膳的小仙,他观察过,这个小仙已经连续好多日给他送东西了。
刚开始几天,小仙不知道他是谁,只当他是来天宫做客的神仙,每天都要重新问褚沂的名字。
后来过了很多天,小仙开始记得褚沂昨天也在这里做过客。
现在,这个小仙已经已经可以完整地叫出他的名字了。
褚沂对这个变化感到惊讶,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开始去和天宫里的其他神仙接触,但到最后也只有一两个神仙和那位小仙一样记住了他。
这几个小仙的工作毫不相关,互相也不认识,褚沂想不通是什么地方让自己在他们记忆里留下了印象。
直到某一天,他和令浅聊天的时候,对方问他今天吃的烧鹅是否吃得惯,褚沂惊奇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吃了烧鹅。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每天吃些什么那小仙都要事先跟令浅报备,吃完后还要再去汇报一次。
一听还有这回事,又因为最近在观察那个小仙,他当下就联想到了对方能够记住的原因。
莫非是跟令浅有关系?因为令浅给他们传递过关于自己的命令?
带着这个疑惑,他又去接触了那几个小仙,发现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难怪当初会被捉到老神仙那里,还差点被打。
因为那是令浅亲自下的命令啊!
褚沂对这个认知感到无语片刻,手下给令浅研墨的力道又加重了几下,眼神幽怨地望向对方。
这些天他待在天宫里被对方养得脾性渐长,令浅又不让他出去扫地,无聊就让他跑来给自己研墨,或者监督他看书写字,再或者就打发几个小仙跟他一起玩。
总是就是不让他出去干体力活,而理由就是因为之前被累垮过一次,导致他现在愈发娇生惯养。
他趴在对方工作的桌案上,下巴枕在小臂上,掀起眼皮观赏令浅工作的样子,手上研墨的动作轻一下重一下,坐姿极为懒散。
不过令浅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他放飞自己的坐姿,只要这小家伙别心血来潮想着跑出去工作就已经是极好,别的他想做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有的人虽然身子上听了别人的命令,可还有张嘴闲不住啊。
果然某人老实了没一会儿,嘴巴开始幽幽叨叨起来:“帝君,你可知你这是囚禁的行为?”
帝君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写,没有理会他的话。
褚沂哀声叹气,声音却很大,刚好能让外面路过的神仙听到。
“哎,谁又能知道,外人眼中最刚正不阿的帝君,私下竟然喜欢做囚禁小仙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门外刚好路过的白狐:
白狐停下来,看了眼高大华丽却又冰冷的宫殿,摇了摇头,心里骂了句老畜生,然后又走了。
令浅终于握紧了手中的笔,手上面勒出青筋的痕迹,他声音低沉,但语速却有些不稳。
“别胡闹。”
褚沂见他终于肯放下工作,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里多了几丝狡猾,身子移动几下,凑到离对方很近的地方,故意把嘴巴靠近令浅的耳朵,让他听清楚说的每一个字。
“帝君,我可没有胡闹啊!我这只可怜的小仙连日日吃食都要被监管,每天什么时辰起床睡觉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哪还有自由可言!真是惨无人道!哎。”
令浅终于忍受不了耳边那时不时传来的热气,伸手将一旁的人拉扯到身前,按在桌案上,却因为担心桌案边缘将少年磕疼,而不敢过多用力,不易察觉地用另一只手将人背后护住。
而褚沂也来了性子,哪怕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还要不知死活地扭两下,伸手抵在对方的胸膛上,嘴上露出两排白牙笑道:“嗯帝君轻一点,小仙好害怕。”
令浅:“”
令浅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明白为什么这才过去短短的几十天,小家伙就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了,当初那个乖巧羞怯的少年,已经被他用极其错误的养法给彻底养消失了。
他努力稳下心神,决定先跟褚沂讲道理:“监督你的饮食,是因为担心下人忘记给你送吃的,询问你睡觉的时间,是因为你身子不好,怕你不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