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天市闹市区,离市协会只有两个街区的一栋老旧別墅內。
苗疆三童子跪在地上瑟瑟抖,在他们的面前的茶几上,一张已经开始腐烂的婴儿面孔,布满了狰狞的伤口。
没有人能够想到,玄虚教在广天的指挥中心跟协会如此近在咫尺。
更没有人能够想到,备受讚誉的古老家族,早已是天尊最忠诚的僕人。
充满古典韵味的別墅装修,每一件家具都极具考究。
此时,一位身著中山装的老人端坐在太公椅上,目光冷得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锥,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了这么长的时间布局,甚至连平日里干活最利索的弟子都亲自出马,结局却是如此不尽如人意。
看著桌子上白婴破碎的面孔,老人仿佛被人当眾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
三年前,他曾在护法面前夸下海口,要用三年的时间將广天的所有修行者收入囊中。
而在他看来,整个广天之內,唯一有可能对他的事业造成威胁的,便只有那位从小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女。
只要她俯,广天市再无任何可以影响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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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玉玄没有等到,却半路杀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钟悦。
本以为这一步可以轻鬆拿下,甚至以此为诱饵钓出李玉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收回目光,老人有些疲惫,靠在椅子上。
“你们三个自己说吧,要怎么处置?”
“太爷,是我们轻敌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金童连忙磕头,金丝眼镜磕在地上,折了一腿都不敢去拿。
“机会?你们也有脸跟我提机会。当年要不是我从苗疆把你们带出来,你们能有今天?因为你们的疏忽和轻敌,折损了我雷家一员大將,你们还让我给机会?”老人一拍,生生將黄梨椅子的扶手震断。
金童趴得更低,头都不敢抬。
“最后一次,太爷。求您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如果不能抓回钟悦,我们以死谢罪。”
“不用了,这事我会亲自处理。”老人摆摆手。
几位家丁模样的青年走过来,將三人架起往外走。
三人嚇得浑身抖,只有金童依然挣扎著大叫:“太爷,放我回去苗疆,我能把师父带回广天,由她来解决。”
听到师父二字,老人抬了一下手。
三人顿时被丟回客厅。
金童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双膝交替,几下来到老人脚下。
“你说你有把握让云娘来广天?”
“小的不敢妄言,若不能把师父带来,情愿领死。”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老人问道。
金童连忙从怀里摸出两个瓷瓶,一红一白,將其举过头顶。
老人伸手接过,靠近鼻尖嗅了一口,从红瓶中倒出一颗小药丸,递到金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