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喉咙苦,用尽了办法终於將钟悦送出了宿舍。
重新坐下来,两人瘫在沙上,终於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儘管钟悦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可是两人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鬆懈,全程保持著绝对的警惕。
这他娘的比练功还辛苦。
黄名山脸色铁青:“马耀宗这骯脏东西,竟然陷害我们两个,回去非得好好找他算帐。”
“我就说,哪有这么好赚的钱!”黄跃林也感嘆了一声,半躺在老旧沙上。
“师兄,那现在怎么办?想个办法跑路吧!”黄名山是一刻都不想继续在这留著了。
脑海中那张年轻的面孔怎么都甩不掉,他都怀疑自己晚上是不是要做噩梦。
“跑路?你娘亲的榆木脑袋,你要走自己走!”黄跃林差点蹦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这傻子配合这么久的,这脑袋简直不会拐弯啊!
“啊?不走?你不怕那小子反应过来找我们算帐吗?”黄名山不明所以。
“算算算,算你个头。你觉得人家刚才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黄跃林再也忍不住骂道。
“什么意思?”黄名山挠挠头。
“大爷,你还没明白吗?什么叫富贵险中求,什么叫福祸相依;我们师兄弟二人混跡江湖几十年,临了老天给我们安排了这么一场大机缘,你要是这都不能把握,可以自己拉一泡撞死算了。”黄跃林声音越来越大。
“大机缘……”黄名山砸吧了几声,终於砸出了点味道来,眼睛一亮:“师兄是说,我们这次是抱上大腿了?”
“这何止是大腿,简直就他娘的是擎天柱啊。”黄跃林激动得满脸通红,“你想过没有?这几十年来我们结下了多少仇家?”
“嘿嘿,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吧?”黄名山得意道。
黄跃林却是摇头嘆息:“是啊,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这些人中有很多都不是我们能正面招惹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四处流浪,居无定所。”
“其实我们做这行的,没有一个能有好结果。这两年,我也一直都在想,我们將来到底会死在哪个无人的角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我们留在这,死死抱住这根大腿,过往的一切就可以翻篇……”
“將来,就算是那些仇家找上门来,有我们十七师兄在,难不成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默默听著师兄分析,黄名山的眼神越来越亮,“妙,实在是妙啊!”
他拍著大腿,“师兄,那现在怎么搞?”
“不急,我们先当什么都没生,按照之前的人设,先这么过过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试著靠近他,用心建立一些自然关係!”
听到师兄说的自然关係,国字脸大汉突然满脸惊恐。
黄跃林瞬间大骂:“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是亲密无间的师兄弟关係!你说,万一他给我们……”
“你还说不是那种关係!”黄名山倒抽一口凉气。
“没用的玩意儿!”黄跃林看他模样,已经懒得跟他多说,话音一转,“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谋害我们可爱的十七师兄,然后……”
老人乾脆地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我们下山,找黄耀宗去!”黄名山快起身。
黄跃林伸手按住他,安抚道:“不急,不急。我怀疑黄耀宗也是受人之託,极有可能那罪魁祸就在这山中。”
黄跃林向来相信自己乎寻常的直觉和判断。
一转头,他盯著黄名山,“你小时候不是在餐馆干过吗?去,把作为一个师弟的本份做好咯。”
“可是……”黄名山有些委屈,想说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可是话还没出口,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可什么是,小心明天把你送回俱乐部接客!”
听到“俱乐部”三个字,有一股电流直击天灵盖,黄名山瞬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