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感知到这里的钟悦收回了感知能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无奈和感嘆。
他大概能听出生了什么。
谁对谁错,无需判断。
他自己也无法肯定,站在杨树春的位置上,能怎么样去处理。
自己也不过是刚入门的新成员,根本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大师兄现在一定很烦,等事情过了,我再去討教吧。”
收回脚步,钟悦低著头往回走,打算等过几日再说。
本以为这事不会影响到自己,谁知道刚回头走了几步,一股急促的气息快接近。
钟悦下意识回头。
马耀宗像一只猎豹,度快到了极致,眨眼间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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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扇般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扣住钟悦的双肩,轻轻鬆鬆便將他整个人提在半空。
“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你没死,正好!”
杨树春三人从屋里追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瞬间脸色大变。
杨树春惊喊道:“马耀宗,你干什么?快放他下来!”
钟悦本来身体就虚弱,加上绝症在身,哪里经得起这么大的折腾?
“干什么?”马耀宗冷笑,“我跟小师弟借点钱应急不过分吧?杨树春,我警告你莫要多管閒事,你也知道这小子有多虚,你不想我在这里闹出人命吧?”
他就这么提著钟悦,往他的住所走。
杨树春冲了过来,却是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不想他那么快掛的话,去把你那辆破车开过来。”
感受到那双眼睛深处的疯狂和失智,杨树春深深咽了一口口水,停下了脚步。
钟悦的身体状况让他投鼠忌器。
对杨树春的反应,马耀宗很满意。
底线是软肋的代名词,他深知杨树春的弱点。
钟悦脸色平静如常,儘管被人从后面提著,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在他看来,马耀宗还是顾及了同门的情谊,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否则以第一次见面时他的那股力量,自己的骨头怕不是都得散架。
马耀宗加快脚步,很快出了青石广场。
冬日的寒风一吹,让他稍稍冷静了几分,还没恢復的理智让他突然有些诧异。
为什么这小子完全不挣扎,连痛都不叫一声?
不会是真掛了吧?
正想掉过来看看,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
“师兄,累了吧?放我下来吧!”
马耀宗目光一凛,直到確认话是从钟悦口中说出,喝道:“你知道我要什么!乖乖配合的话,我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师兄也是情非得已。”钟悦长嘆了一口气,接著道:“不过,三师兄。大师兄说的没错,赌狗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应该及早回头。”
“回头?哈哈哈……你让我回头?你知道这么多年我输了多少吗?我只是运气不好罢了,不可能一直都输,只要一个机会,一个!我就能把一切都贏回来。”声音沙哑而癲狂,马耀宗脚下却又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儿,一脚踢开钟悦小屋的门,將他推了进去,马耀宗用自己的身躯堵住门。
“我知道你卡里有钱,找出你的银行卡,否则你知道后果!”
钟悦快步走到床边,从男式背包里將自己唯一的银行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