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平抱着童话书坐在秋千上,阳光给他睫毛镀了层金边。忽然阴影笼罩,擡头看见杨坚拿着哆啦A梦创可贴蹲在面前:"平儿,能教大伯伯玩这个。。。呃。。。艾派德吗?"
小团子眨眨眼,肉手手在平板电脑上划出流光:"这个叫水果忍者,大伯伯砍这里~"杨坚手起刀落,西瓜汁溅了满屏。小延平忽然凑近他耳边:"阿爷别怕,这次平儿会教您怎麽当爷爷。"
家族茶话会·大型社死现场
杨悌把投影仪调试得吱呀作响,幕布上突然弹出《隋书·高祖本纪》。杨业一口茶喷在杨坚裤腿上,独孤伽罗默默把瓜子盘往远处推了推。
"请看vcr!"老教授激光笔一点,画面上赫然是仁寿宫夜宴。杨广正偷偷把醒酒汤倒进花盆,却被杨坚抓个正着。
"这盆魏紫牡丹,"杨孝文推眼镜的手都在抖,"是独孤皇後最爱的。。。"
"我知道!"五岁的杨延昭突然举手,"後来被二哥尿死了!"
满室死寂中,杨延定捂着脸往哥哥怀里钻。杨延平熟练地摸出奶糖哄弟弟,擡眼却见杨坚耳尖通红——原来威严的隋文帝此刻正偷偷往独孤伽罗身後躲。
四个老爷子排排坐啃冰糖葫芦,糖渣粘在胡子上亮晶晶的。杨忠把最後颗山楂塞给偷瞄半天的小延定,忽然叹道:"当年咱们教孩子兵法,总说要'料敌先机'。"
"结果防住了外敌,"杨信用帕子擦着重孙子嘴角的糖渍,"倒把自家崽子逼到渭水边。"
晚风拂过祠堂檐角的风铃,叮咚声里混着孩童嬉闹。杨坚蹲在沙坑边给孩子们堆城堡,玄色唐装沾满泥沙。小延平突然吧唧亲在他皱纹横生的脸上:"大伯最好了!"
暮色里,曾执掌乾坤的手抖了抖,沙堡尖顶塌了一角。杨坚把脸埋进掌心,温热的湿意从指缝渗进沙粒——原来当大伯的眼泪,是甜的。现代某军区家属院里,杨坚攥着《隋书》缩在葡萄架下,四个穿老式中山装的老爷子围成半圆。杨信怀里抱着啃糖葫芦的杨延平,糖渣沾了小家夥满襟的唐装盘扣。
"三叔您听我解释。。。"杨坚刚开口就被杨忠的拐杖戳中膝盖:"解释你个头!看看小平儿多懂事!"老爷子抖着胡子指向正给弟弟擦嘴的杨延平,五岁奶团子踮脚够着三岁杨延定的油嘴巴,"阿定乖,吃糖葫芦要转着圈舔。"
杨延定突然嗷呜咬住哥哥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嚷:"哥哥甜!"杨业嗑着瓜子笑喷:"大哥瞧见没?您上辈子要是有小延平半分温柔,广。。。阿定能长歪?"
"歪什麽歪!"杨悌突然从《资治通鉴》里擡头,镜片反着寒光,"昨儿阿定抢了隔壁老潘孙子的竹蜻蜓,转头就上供似的捧给小延平——这叫什麽?这叫兄友弟恭!"
葡萄叶沙沙作响,杨延平正握着杨延定的小肉手在沙坑画阵法:"这是雁形阵,爹爹说辽兵最怕这个。"小团子突然擡头,杏眼里闪着狡黠:"阿定知道吗?前世有个将军叫卫青。。。"
"卫青哪有哥哥好看!"杨延定猛地扑倒哥哥,沾着糖渣的嘴往他脸上蹭。远处突然传来潘美的怒吼:"杨老二!你家醋坛子又把我儿子惹哭了!"
杨业拎着鸡毛掸子冲出来时,正撞见杨延定叉腰挡在哥哥身前:"潘惟德你敢说哥哥像姑娘!我哥画阵法比你爹解微积分还帅!"小豆丁突然从兜里掏出瓶老陈醋,"看清楚了!这才是'潘杨之好'——潘家遇上杨家,醋都要多喝三斤!"
四位老爷子笑作一团。杨孝文拍着石桌直喘:"瞧瞧!小平儿把阿定教得多好!"突然板脸戳杨坚额头,"再看看你!当年非要给勇儿请十个太傅,结果呢?把孩子逼得见着《论语》就吐!"
"何止啊!"杨信把睡着的杨延平裹进羊绒毯,"上个月我教小延平扎马步,您猜怎麽着?孩子尿裤子都不敢说,还是阿定闻着味发现的!"他眼眶突然泛红,"勇儿当年要是有这勇气告状,何至于。。。"
杨坚手里的书突然落地,惊飞了觅食的麻雀。他望着沙坑里滚成泥猴的两个孩子,恍惚又看见开皇十年的渭水河畔。那时杨勇的白玉冠漂在水面,像极了此刻杨延平掉落的虎头帽。
"大伯发什麽呆?"杨延定突然蹦到他背上,糖葫芦棍子比作宝剑,"驾!带我去找哥哥的帽子!"杨坚下意识托住小团子,脖颈间传来温热的呼吸——与记忆里杨广五岁时缠着他要骑大马的场景重叠。
杨忠的拐杖突然敲响石阶:"愣着干啥?没听见小祖宗说要找帽子?"四个老爷子齐刷刷起身,杨悌摸出老花镜,杨信掏出手电筒,连最严肃的杨孝文都卷起了《史记》当望远镜。
夜幕降临时,杨业扒着院墙憋笑:"您倒是爬快点啊!"杨坚骑在墙头进退两难,杨延定在他脖子上兴奋尖叫:"左边!哥哥的帽子在冬青丛里!"
二楼窗边,独孤伽罗织毛衣的手抖了抖:"这要拍下来发朋友圈,标题就叫'隋文帝夜盗冬青'。"忽见杨延平揉着眼睛坐起来,奶声奶气地问:"伯母,阿定又带大伯做什麽坏事呀?"
月光漫过葡萄架,杨坚攥着虎头帽灰头土脸地落地。杨延定突然吧唧亲在他皱纹密布的脸上:"大伯好厉害!比爹爹养的军犬还会找东西!"
二十米外传来杨业的怒吼:"小兔崽子说谁不如军犬呢!"四位老爷子的笑声惊醒了整条街的声控灯。杨延平抱着失而复得的帽子甜甜一笑,眉心的莲花钿在月色下若隐若现——这次是阿定用彩色笔给他画的新妆。五岁的杨勇,而今那稚嫩模样的小杨延平,就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眨巴着明亮温柔的杏眼,望着杨坚——这个前世里作为隋朝父亲,今生却成了他大伯的男子。他颈间的长命锁与璎珞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叮当声,仿佛是天籁之音,为这温馨的画面添了几分生动。
小延平握着三岁的杨广,也就是如今的杨延定那胖乎乎的小手,一本正经地指导他背诵《弟子规》。“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他奶声奶气地念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稚嫩,却又异常坚定。
念罢,他忽地擡起头,那双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用那诙谐幽默的语调说道:“可是呢,大伯,你瞧瞧,在隋宫那时候,你可从来没让我们兄友弟恭丶相互扶持过。你倒好,整天就让我们争斗丶互相猜忌,跟斗鸡似的。”
这话一出,杨坚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不得。他望着眼前这个小人儿,心里五味杂陈。想当年,自己确实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让兄弟们之间充满了硝烟与战火。如今听来,这番童言无忌的话语,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
杨坚蹲下身,轻轻揉了揉小延平的脑袋,眼中满是宠溺与疼爱:“延平啊,大伯那时候做错了。现在大伯知道了,兄弟之间应该和睦相处,互相扶持。大伯以後会好好爱你们,不再让你们受半点委屈。”
小延平听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极了。他拉着杨广的手,蹦蹦跳跳地围着杨坚转圈圈:“大伯最好啦!以後我们要一直这麽开心下去!”
这时,杨孝文丶杨悌丶杨忠丶杨信四位老爷子也围了过来,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们知道,经过这一世的重生与改变,杨家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和睦与幸福。
杨孝文笑着摸了摸小延平的头:“延平啊,你可是咱们杨家的宝贝疙瘩。以後啊,大伯伯伯们都会疼你爱你的。”
小延平仰着头,眨巴着眼睛问道:“那大伯伯伯们会不会也疼二弟丶三弟他们呢?”
“当然会啦!”四位老爷子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知道,这一世,他们要用心去爱护每一个孩子,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暖和幸福。
于是,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拉着五个孩子去买糖吃。那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是最美的旋律。而杨坚也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世,他一定要做一个好父亲丶好大伯,让杨家充满爱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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