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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崔珏的判官笔在虚空勾出鎏金字迹，将《秦本纪》篇章铺展在杨坚夫妇面前。孽镜泛起涟漪，映出公元前277年深秋的函谷关景象。

“陛下且看。”崔珏指尖点在镜面，青铜剑鸣伴着西风呼啸穿透幽冥，“这才是真正的储君之道。”

咸阳宫·春猎归来，十五岁的嬴珏翻身下马，玄色劲装沾着草屑，怀里却抱着只受伤的白狐。他仰头望着高台上的父王，日光为少年镀上金边：“父王，稷下学子说仁者当怀恻隐之心。”

嬴稷摩挲着腰间错金铜剑，忽将佩剑掷向阶下：“若这狐狸突然咬你，当如何？”

剑锋插入黄土三寸，惊得白狐瑟缩。嬴珏却抚着白狐炸起的毛发，拾剑归鞘：“儿臣会先治好自己的驭兽之术。”他解下玉带束住白狐伤腿，动作轻柔似在照顾婴孩。

蒙骜与白起相视而笑，老将军的甲胄叮当作响：“太子昨日在校场，可是用这仁心破了王龁的连环阵？”

烛火在青铜雁鱼灯里摇曳，二十岁的嬴珏展开羊皮舆图，指尖划过河西之地：“魏国今年大旱，若以粟米换战马。。。”

“兄长又偷看父王密函？”十四岁的公子柱抱着竹简撞进门，发髻上还沾着墨迹。他忽然瞥见案头染血的布条，声音发颤：“前日战场。。。兄长明明说只是督军！”

嬴珏将弟弟冰凉的指尖按在商於之地：“你看这地形，像不像我们幼时堆的沙盘？”他腕间旧伤被烛火映得发亮，“为将者当知，有些血要流在看不见处。”

魏王宫青铜兽首滴着雨水，嬴珏广袖下的指尖掐进掌心：“割让河西？不如让珏为魏王奏一曲《无衣》。”他忽的抚响随身古琴，弦音铮铮破开雨幕。

“太子不怕函谷关外的三万魏武卒？”魏相冷笑。

琴声骤停，嬴珏擡眸时似有利刃出鞘：“秦人骨血里刻着《秦风》，王上可听过——岂曰无衣？”他突然拔剑斩断琴弦，七根断弦如银蛇狂舞，“此剑名'昭襄'，乃父王亲赐——魏相要试试大秦铁骑的调弦声吗？”

嬴珏的白狐裘浸透鲜血，却仍撑着断剑指向秦字大旗。咽喉处的箭矢随着呼吸颤动，他望着百步外洞开的关门轻笑：“蒙将军。。。咳咳。。。告诉父王。。。河西的粟种。。。该收了。。。”

“兄长——！”匆匆赶来的公子柱目眦欲裂。他怀中跌出半块玉珏，正是去年生辰嬴珏所赠，刻着"山河同担"的秦篆。

嬴珏最後的视线里，弟弟扑来的身影与幼时那个追着他要糖糕的孩童重叠。他染血的手指在黄土上划出半道弧线，恰似当年教柱写第一个"秦"字时的起笔。

杨坚的冕旒珠串叮咚坠地，他盯着镜中痛哭的嬴稷——那位以铁血着称的昭襄王正将额头抵在儿子冰凉的铠甲上，手中攥着染血的《河西屯田策》。

“陛下可看清了？”崔珏挥袖展开两幅画卷：一幅是杨勇孤身跪在隋宫雪地，另一幅是嬴稷带着幼子柱巡视嬴珏主持修建的郑国渠，“真正的严父，该是领着雏鹰试翼，而非折断羽翼。”

独孤伽罗的九尾凤钗突然崩裂，她看见镜中自己赐鸩酒的手，正与嬴稷颤抖着为儿子阖目的手重叠。往生河水突然翻涌，映出千年後杨家七子嬉闹的场景，杨延平咳出的黑水竟凝成河西的粟穗模样。

河对岸传来嬴珏清朗的笑语：“父王，儿臣来世想当个农家子。。。”公子柱的呜咽随即响起：“那我要当兄长的锄头！”

崔珏的判官笔在空中写下血色谶语：“父不知子，则国危；兄不友弟，则家破。治大国若烹小鲜——火候，才是帝王心术。”幽冥·孽镜学堂·亲子特辑

崔珏打了个响指，孽镜台瞬间变成《爸爸去哪儿》录制现场，背景板闪烁着血红色的“地狱特供版”字样。孙坚和曹操的魂魄被强行套上“超级奶爸”围裙，诸葛亮则手持羽扇改装的麦克风，头顶LED灯牌写着“诸葛家教”。

曹操的VR小课堂

曹操的魂体突然戴上虚拟现实头盔，眼前浮现宛城之战的场景。他一把拽过杨坚的冕旒当手柄：“看好了！当年昂儿中箭时——”画面里的曹昂突然转身竖起大拇指：“爹！这波仇恨拉得稳！”虚拟曹操反手把张绣捏成□□表情包：“儿啊，为父教你的走位呢！”

现实中的曹昂魂魄突然闪现，啃着虚拟鸡腿吐槽：“爹您当年给的装备太差！说好的黄金锁子甲呢？”他忽然掏出个青铜收款码，“现在扫码支付冥币，儿子教您最新版《宛城逃生攻略》！”

孙坚的腹肌兵法

孙坚的八块腹肌投影突然变成动态沙盘，正在演示赤壁之战的孙策魂魄突然被拽出来：“爹！说好的父子局呢？我打周瑜你打黄祖？”

“这叫实战教学！”孙坚把杨素转世的魂魄按在沙盘前，腹肌纹路突然变成行军路线图，“当年权儿被山越围困，老夫是这麽教的——”他忽然撕开上衣露出後背伤痕，“看！这是爹替你哥挡的第九十九刀！”

孙权魂魄举着荧光棒乱入：“爹偏心！我上次被张辽追着砍，您就发了条‘江东男儿当自强’的语音！”

诸葛亮的全息诫子书

诸葛亮羽扇一挥，空中浮现动态版《诫子书》，每个字都化作小人在暴打Q版杨素：“看这句‘险躁则不能治性’——”他突然切换成带货主播模式，“就像杨坚陛下这般，给系统装了个‘杨素蠕虫’，结果蓝屏了吧？现在购买亮研发的‘诛邪1号’杀毒符，买二送一！”

杨坚的冕旒突然弹出弹窗广告【杨素推荐：最新款猜疑链杀毒软件】，独孤伽罗的九尾凤钗自动播放鬼畜视频：“陛下圣明~太子谋反~陛下圣明~太子谋反~”

曹昂VS杨勇の修罗场

曹昂突然拽着杨勇的魂魄闪现，现场顿时变成《脱口秀地狱》。曹昂拍着虚拟惊堂木：“同样是爹，我家老头虽然爱抢人妻，但宛城遇险时——”他忽然掏出个全息投影，“看！他把我塞进绝影马时手都在抖！”

画面里的曹操手指深深掐进马鞍，鲜血染红缰绳。现实中杨勇转世的杨延平仿佛又看着自己跪雪地的画面，幽幽道：“我爹抖的是戒尺。”

孙策の暴击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