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冷。
“嘶——”她抓着浴缸的两边,撑着身体抵抗让剩下另一半身体浸入,“真的不是在整我吗?”
“不……”
阿斯坎刚吐出一个气音就被她截住了。
“没事,我只是在跟自己讲讲话。”
“好。”
攥着浴缸的力度丝毫没有减小,上半身也迟迟未进入浴缸的药水之中。阿斯坎默默地在身边等候,没有一点要催促的意思。
“好了叫我。”
他背过身,不去看她。
浴缸里俨然一张美艳而颇具视觉冲击力的美人沐浴图。伊丽莎白的身体只勉强用一层染了颜色的纱罩住,在透明的药水之中摇曳,底下的光景影影绰绰地呼之欲出。
白皙的肤脂,凹凸有致的身材……
只是浴中美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秒,下一秒就连着脑袋一起完全浸入水中。
好冷!
她感觉好像连眼睫毛上都结了层霜。
这不要说活络经脉了吧,连经脉都要冻住了。
不过这药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她这样弱势的样子,阿斯坎动动手也能捏死了,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来弄一个这样的药浴来玩她。
“哈……”
她从药水里探出脑袋,呼了口气。
有点后悔刚刚的决定了。
十分钟前。
“这个药浴如果让身体完全浸泡会比较好。”因为是正经事情,阿斯坎没有像之前一样容易脸红,只冷静陈述事实。
可是米瑞莉亚想到这副身体并不是她自己的。
她是没有太在乎是否坦诚相见了,但是身体原主伊丽莎白不一样。生活在光明族的女性,与她的生活习惯不一样。她或许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在婚前太过暴露吧……
她想到这点。
这跟是否保守关系不大。
只是米瑞莉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燃起了一股名为“良心”的东西,她自诩自己是没有这种东西的。
突然生长出来的“良心”告诉她,既然用了别人的身体,就为她保守最后一份尊严吧。
可能因为脑子太过热血沸腾了,她突然一抽:“我还是盖点什么吧。”
“会很痛。”
“痛?没关系,能忍。”
她好像是这么信誓旦旦地回复的。
自己的话已经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呀……
她想起自己刚刚过于坚定的语气,咬着牙:“开始吧。”
阿斯坎这个时候才转过了身,看到她扭曲着一张脸,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那我来了,疼痛会逐渐加倍。”
“你刚刚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