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了啊。
难道米瑞莉亚进入了他的梦里吗?
床榻的另一边,因为有重量而凹出了一个圆圆的凹槽。他日思夜想的人正好整以暇地盘着腿盯着他看。
阿斯坎迷茫地揉了揉眼睛,脸上的余晖褪去,倒是让他看起来变得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少年感。
“你来了?”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米瑞莉亚不满道。
下一秒,这份不满愈加浓烈,阿斯坎简直像个挂件一样,狠狠地纠缠在她的身上。
这架势,像是来了就不让走了一样。
“你离开以后,就没有入过我的梦。从未。”他的语气好像有些幽怨,只是喷洒在米瑞莉亚颈间的气息又实在温柔,把她本就不够集中的注意力给勾走了。
阿斯坎刚刚说了什么?不知道。
“我是死了才会看见你吗?”
“是啦是啦,你怎么能在我一走没几天就变得这样颓废?快要凋零了似的,一点活力也没有。”米瑞莉亚使劲地掐着他的脸颊肉,试图让他清醒起来,哪料他完全任她蹂。躏,还把脸颊往她掌心递了递。
要不是米瑞莉亚突然想起来,这位与她结过契的公爵大人。还就真的找不到身上那久久不散的痛感来源了。
“诶……”
她只是走神了一会儿而已,阿斯坎怎么整个人都蹭上来啦。他的脸颊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在掌心摩挲,很快就从她的发丝贴近了她的脸庞。
最后,他干涸的唇贴上了她的。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不允许,米瑞莉亚也不想推开他——
并凶狠地掐上了他胸口的一点。
鲜血有如泉水般流出啊。
米瑞莉亚:“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搞的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看阿斯坎还是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只好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停止在原地。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以后,她耐心地说:“你的身体不是很不舒服嘛,你不是还有事情干吗?赶紧给我清醒过来啊!!!”
阿斯坎最后大概是被她的咆哮弄清醒过来的,总之,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很大,像黑曜石,不过,他的瞳孔比黑曜石要漂亮许多。
“真的是你?你真的来了?”
“为什么这样疑惑呢?”米瑞莉亚揶揄他,“难不成,你在这里藏了人,不想让我看见?”
阿斯坎的脑袋瞬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当然不可能有了。”
“是吗?”米瑞莉亚眯着眼睛逼问。
“这段时间,除了对接工作的侍从以外,压根没有别的人出现在这里过。”
“你也知道你有工作啊,知道的话怎么还像丢了魂一样的,而且……这么深的伤口也不处理……”
米瑞莉亚余下的那句: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也很疼,被湮没在心里,因为下一刻阿斯坎就惊喜地往前探身:“你还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