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眼神一动,仿佛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遂问:“你有何想法?”
孟纨斟酌着道:“昔日随师尊四处游历,路过一方村子,师尊曾帮村长一家除祟,可还记得?”
“记得。”白绮抬眼看他,面露不解,“怎的突然提起这事儿?”
孟纨提议道:“那处村子依山傍水,民风淳朴。我们何不去村子里住上一段时日,再另作打算?”
花渠附和道:“我记得那处村子,村长家做的饭菜很是美味。姐姐,我们去吧!去芙蕖村。”说罢,双手一伸,拉住白绮衣袖一阵摇晃。
白绮思忖片刻,一时半会儿未能够想到更合适的去处,只得点了点头,同意了孟纨的提议。
时值日暮时分,三人抵达芙蕖村。
“村长,在家吗?”孟纨轻轻叩响村长家屋门。
不消
一刻,村长佝偻着身形把门推开。那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谁呀?”老村长颤巍巍扶着门框,打眼一瞧,没认出来来人是何身份。
白绮举步上前,稍微提高音量:“村长,是我,你好生瞧瞧。”
老村长瞪圆了眸子仔细瞧上一回,随即,双手一拍,叹道:“哎呀!是白绮姑娘啊!快快进屋!快快进屋!”
白绮携了两个徒弟进屋。
“村长,您老人家有一处空屋子,可否赁给晚辈居住?”白绮先行表明来意。
“什么?”老村长似乎没听明白,缓了半晌,才大声问白绮,“租屋子?”
见状,孟纨解释道:“是。老村长,我们是来租您那处空屋子来了。”
“哦!哦!随便住,随便住,不用租。”老村长转身去里屋寻老伴儿商量去了。
“姐姐,老村长耳背愈发严重了。”花渠望着老村长没入夜色里的背影,小声儿嘀咕。
“渠儿!”孟纨轻声斥道,“不可背后议人是非。”
花渠吐了吐舌头,旋即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再作声。
“留下用晚膳?”老村长将一把钥匙递与白绮,随口一提,“昨儿个刚清扫过,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老村长,不必了,您二老早些歇息。”白绮接过钥匙,道了谢,领着两个徒弟转身往新家去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三日一早,白绮刚从睡梦中醒来,忽闻屋外孟纨担忧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一整夜都未睡着?”
花渠啜泣道:“一开始睡着了,后半夜突然惊醒,便再也没能够睡着了。”
“困吗?”孟纨追问道。
“不困,亦不觉得累。”
“发生了何事?”白绮推门出去,见两个徒弟在厅堂中央站得笔直。
孟纨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
“师尊,或许是我多虑了。”
白绮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形容,顿觉奇怪,“有话直说,你这样支支吾吾的,教我们心里亦跟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