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纨一惊,轻手轻
脚走到窗前往外看,发现是白日里他曾打过招呼的村民。
并未多想,孟纨拉开门,问:“张叔,发生了何事?”
被称作张叔的中年男人把眉毛一横,瓮声瓮气道:“何事?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孟纨一头雾水。
可能是一夜未眠脑子不够清醒,也或许是未曾想白日里还和颜悦色的村民们会一夜之间变了脸色。
总之,孟纨未曾意识到村民们深夜造访是来找他们算账来了。
“张叔莫慌,有话慢慢说。”
张叔闻言,吹胡子瞪眼睛地指着孟纨,喝道:“我问你,你们可是患了怪病?”
此言一出,孟纨了然,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怔然片刻,未及回应,忽闻花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是我生病了。”一夜未睡,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好啊!好得很!”张叔恶狠狠道。
兴许是众人闹出的动静太大,住在隔壁的老村长一面穿衣一面往这边走来。
“深更半夜不睡觉,凑在这里作甚?”
张叔大声嚷嚷:“老村长,您老人家老眼昏花,看看都招惹了什么人!”
老村长呵斥道:“怎么说话呢!”
张叔虽是敬重老村长,却咽不下这口气,这才表明来意:“他们师徒三人带来了怪病,一大半村民都感染上了,成宿成宿睡不着觉。”
老村长闻言,面色微变,强作镇定:“都回去睡觉,有事明日天亮了再议。”
聚在屋外的十余人顿时骚乱起来,七嘴八舌道:“睡不着啊!”
“……”
孟纨斟酌片刻,出言安抚躁动的人群:“先给各位赔不是。我师尊已前去寻解药了,还请大家稍安勿躁。”
“解药?”
“果然是你们造的孽!”
“滚出芙蕖村!”
“……”
孟纨未曾想他本着安抚的心思实言相告,却适得其反。
“各位……”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孟纨本就不大的声音飞快被淹没其中。
关键时刻还得看老村长,只见他将手中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杵,发出“啪”一声响动。
周遭混乱躁动的村民霎时安静如鸡。
“有话好好说嘛!”老村长语重心长,“人师尊都去寻法子治病了,你们三更半夜聚在这里吵吵嚷嚷能解决问题吗?”
张叔将眉头一皱,面露不悦,“老村长,我们憋屈啊!”
孟纨不解,抬眼看他,只听他道:“村子里原本好端端的,他们师徒三人一来,就……就生出这等怪病,我们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