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抬眸,认真纠正他有些歪的审美:“还是殿下这种身材好,健硕英武,瘦而不柴,肌肉结实有力,一看就很有安全感啊!特别是昨晚,殿下区区一招扫堂腿,就将几个歹人踹倒,真厉害。”
丹卿这些话虽有些刻意恭维,却也真情实意。
凡人没有内力修为,仅仅淬炼肉体而已,段冽能练就这般本事,在凡人堆里,属实算拔尖儿的。
段冽:……
什么玩意儿?
这就是你对本王生出那种邪念的原因?
你觊觎本王的身体?
段冽幽幽看了眼苹果,又幽幽看了眼丹卿:“你死心吧。”
语罢,留下一抹绝情背影。
丹卿惆怅地倚在门框,不无羡慕地望向段冽离去的身形。
他当然得死心了。
他这辈子是无法拥有像他一样完美的身体了,就算回到九重天上,亦绝无可能。
哪怕背对丹卿,段冽也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注视,如芒在背。
眉头紧锁,他脚底如生风般,速速离开。
丹卿:????
他仰头望了眼雾濛濛的天,心想,时辰还早得很呢,殿下难道很赶时间吗?
在忻州的第七天,林行告诉丹卿,后日卯时初,他们将启程回长安。
出发在即,段冽完全清闲下来,他向来是个任性的主,官员们为他举办的践行宴,他理都不理。
翌日巳时初。
丹卿裹着厚实的衣袍,准备出门。
在廊下犹豫片刻,他还是走到隔壁屋,问段冽要不要同他出去逛逛街。
本来,丹卿已经做好被拒绝或嘲讽的准备。
没想到这位殿下懒懒睨他一眼,竟颔首应了。
今儿天色阴沉,风裹着刺骨寒意。
丹卿脸颊被吹得绯红,他时不时搓搓掌心,还把冰冷的手捂进毛茸茸围脖里。
打眼望去,像个粉白的团团儿。
段冽扯了扯唇,面含讥诮。
他看丹卿的眼神,就跟看病弱鸡崽似的:“这么怕冷,还吵着出来干什么?”
丹卿小声道:“想买些本地特产和礼品,带回长安。”
段冽轻哼:“那你动作快些,要是到时候生病拖延行程,我就把你扔在半道上。”
这话到底是不中听,丹卿赌气地看他一眼:“我才不会生病。”
却没料到,事情竟被段冽那张乌鸦嘴给说中。
丹卿真病了。
刚出忻州,丹卿就发起高烧。
朝廷那些兵马已提前回京,段冽只带了十多个护卫,大家轻装简行,都骑着马。
丹卿有些恨这具身体架子不中用,又不好意思跟段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