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成华这句,裴宴之才闭上眼,那二十杖打在身上怎么会不疼。
尤其是打在脊骨的位置,他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断了。
可为了如今坐在这里的体面,裴宴之都硬生生扛过去了。
现在是真的有些受不住,要昏睡过去了。
香凝刚给裴宴之打扫干净屋子,就看到成华背着裴宴之走进来。
“这是怎么了?”
裴宴之双眼紧闭,整个人都昏睡过去,成华将人背到床边,让他趴在床上。
“香凝姑娘,爷今日受太后娘娘处罚,挨了二十杖,我这就去请大夫来看,这边就劳烦您看着了。”
听到这句,香凝一愣,而成华已经朝着外面走去。
屋子里便只剩下香凝还有碧桃。
“碧桃,你去打盆水来。”
听到这句,碧桃点头,赶忙出去打水。
香凝看着趴在床上的裴宴之,伸手去揭开有几分破烂的衣裳。
只是没想到,刚一伸过去手,就被裴宴之抓住。
他睁开眼,眸光凌厉的看着她:“做什么?”
“爷,是奴婢。”
香凝弯腰对着裴宴之说了句,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这才松开握着香凝的手。
裴宴之放下戒备,又重新昏睡过去。
香凝这才能帮他脱下染血的外衣。
背部上,是杖刑留下的痕迹,皮肤都被打烂,从里头渗出血来。
她简单帮裴宴之清理了下血迹,不多时大夫也过来。
看过裴宴之背部的伤后,给他上了药后,开了几贴汤药。
“里头脊骨好像是断裂了,这段时日就不要挪动他,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便用干净的毛巾擦一擦。”
“另外,这些药,早晚两次喝,伤布三日一换,尽量以清淡饮食为主,将养半个多月就好了。”
大夫的嘱托,成华和香凝都听了进去。
送走大夫后,成华便提出一人一夜的照顾裴宴之。
香凝自然是没问题,只是不曾想,成华照顾人就出了事儿。
男子到底是不如女子心细,给昏睡的裴宴之喂药时,尽管有竹管帮衬,依旧是流的哪里都是。
裴宴之刚换好的衣裳上满是棕色汤药的痕迹。
“我来吧。”
香凝上前接过成华手中的药碗,让他扶着裴宴之,碧桃拿着那根竹管,小心的将汤药喂进去。
这次倒是没洒出来,一碗药也被裴宴之喝了个干净。
喂完药后,香凝又将打成糊状的粥添了温水进去,用同样的法子给裴宴之喂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让成华将人放下。
“今夜我来守着吧。”
前面这几日最重要,成华也知自己笨手笨脚,所以他没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