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实在不爱吃甜食,就当着萧珩面前吃了两块而已。中毒不算深,府医给他开了药方和泻药,一边解毒,一边让他尽快将毒物排出。
顾珹狼狈至极,躺在床上虚弱无比,还不忘拉着顾锦栀的手,憋着一口恶气不吐不快,
“栀栀你这回看清楚他这个人了没有?!老子在他府里就住了这么几天,他就给我弄得上吐下泻呕”
顾珹干呕了一声,胃里都被清空了,实在是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咳了半天才缓过来,狼狈地擦了擦嘴角。
顾锦栀连忙扶着他重新在床上躺好,小声地解释说,
“萧珩都说不是他干的了是有人想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顾珹如今听不得萧珩的名字,一听就有打人的冲动。他一下子挣扎着坐起身来,带着愤怒说,
“他说不是就不是了?你现在什么都听他的了是不是?”
顾锦栀被他吓了一跳,瑟缩着小声说,
“可是他这个时候把你毒死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顾珹的脑子倒是还很清醒,听见顾锦栀的话,他狠狠地说,
“好处就是他就可以毫无阻碍地老牛吃嫩草了。”
顾锦栀:“”那倒也是。
但是她是相信萧珩的人品的。他还不至于因为顾珹的阻拦就要对他下这样的毒手。况且此时他四面楚歌,危机四伏,多一个敌人不如拉拢一个朋友。
顾锦栀还想再替萧珩辩解几句,可是顾珹已经挥了挥手,十分难受地躺下了,表示拒绝和解。
这会儿他身体不舒服,让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顾锦栀拿他没辙,只能替他掖了掖被角,乖乖地起身出去了。
然而她走得匆忙,并不知道,顾珹看着她离开之后,随即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忍着肚子不适让人去把萧珩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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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珹中毒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驻扎在阴平的梁州常备军一听说自家主公在萧珩的府里出了事,当即擦掌磨拳,在城外叫嚣着,似乎马上就要攻打雍州。
与此同时,中都那边不知道怎么也马上得到了消息,还没等梁州开始攻城,都军已经在河渭地区和顺州常备军会合,准备从南面进攻雍州。
甚至连一贯不敢冒犯的柔然,也忽然集结在了北疆线一带,坐等分一杯羹。
情况一下子急转直下,萧珩第二天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率领着手里剩余的六万军兵,准备出发迎战了。
临走之前,顾珹再次喊住了他。
他上吐下泻两天了,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不过还是强撑着起身,眸色淡淡地望着萧珩问,
“这回我答应帮你演了一出戏,你欠我的人情怎么还?”
城外的梁州兵叫嚣了一天,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攻打进来,只是做个样子给中都和顺州看的。等中都和顺州开始攻城,梁州兵就会立刻退兵,让萧珩彻底腾出手来对付真正的敌人。
萧珩眸色漆黑,目光沉着而不容置疑,
“除了栀栀,别的都可以谈。”
顾珹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冷漠地轻笑了一声,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