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章不舍地看了眼双眼微闭的华清月,心一横,转身走了,不过在走之前还是叮嘱一句,“表哥,你一定要请个郎中给她看看,她也被打得不轻。”
陆焱走在桓谦舟的身边,目光笔直地看着华清月,以及她身上的湛蓝色披风。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行,谁都敢招惹?”
陆焱说这话时,视线没从她身上的披风处挪开。
众人听出他话中的质问,可华清月听到的却是另一种意思,她伸手将披风取下来,双手递了上去:“多谢桓公子的披风,清月现在好多了,不敢再拿着贵人的东西。”
大哥哥,清月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母亲。”藏在暗处的陆知宁迅速地跑回了春雨阁,将所见之事悉数告知给吴氏。
原本还因为在宴会上受奚落,又赔了许多金银财宝而生气的吴氏,听到这消息立马喜笑颜开。
“当真吗?他真的将如舒郡主和柳婉都关进了大理寺?他竟然如此大胆?”吴氏再次确认。
“是啊,母亲,我远远看到,大哥哥真让人将她们带走了。”陆知宁偷看的时候被吓得不轻。
等再三确认后,吴氏快步上前,朝着门外拜了几拜,“老天呀,您总算是看到我们三房了,不枉我日日烧香拜佛。”
几句说完,又激动地开口:
“那定王他们知道了吗?你祖母呢,还有宁绥郡主,她们可知道?”
陆知宁摇了摇头。
“好好好。”吴氏一连说了三个好,在陆知宁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你先这样。”
放眼整个京都,大家伙都在猜测定王会是下一任储君,更有甚者传言说当今圣上已经拟好了立储圣旨,不日就会禅位。
众说纷纭。
反正,就是各家巴结都来不及。
他倒好,竟然还将定王的女儿给押进大理寺。
皇族之人啊,陆焱岂不是疯了不成!
这样也好,也算是给他们三房让出一条大道。
“母亲,我去告诉他们做什么啊?”陆知宁问出口,“阿婉也被抓起来了,我们得想办法救她,要不我去求求大哥哥吧,他虽然凶点,但总归是疼我们的。”
吴氏睨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你个傻丫头,吃了这么多亏,还是没学精明,他哪里是疼你们,你看他惩罚你三哥哥毫不手软,还有你,说跪祠堂就跪祠堂,
母亲的协助管家之权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你父亲之前在朝中好赖算个闲职,也被他给弄下台,他啊,从来就没有将我们三房看在眼中,你还去求他?”
陆知宁娇哼地回复,“母亲,可阿婉。”
“好了,你先按照我说的做,她们一个是定王的女儿,一个是柳国公的女儿,况且那柳国公还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轮得到你操心,你好好讲话传达到了,就算你在救她们了。”
陆知宁嘟起小嘴,她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吴氏说的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