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宁不依,“我就算不喜,那也是我的,我就算是赏赐给下人,也不给她。”
吴氏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抗拒之话,继续说:
“不光衣服,还有首饰,选几件你不喜欢戴的,都着人送过去。”
“母亲。”陆知宁气得不轻,本来是来求母亲想办法把那女人赶出去的,怎么还送上东西了呢。
怎么的,还得将她供起来不成?她配吗?
吴氏打量了眼她这个没有什么心计的女儿,轻哼一声:
“你祖母这辈子重名声,最是害怕外人说她半个不是,更何况华家对于她是有恩情在的,昨日我拿你三哥哥科考来说事,她都坚持要将那小蹄子塞进清筑院,
所以我们不能在明面上与她作对,那便只能在华家丫头身上做文章,知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主动乖乖的离开。”
陆知宁经常与京都的世家贵女们一起,自然对于后宅之事不陌生,吴氏稍微提点,她便已经懂得自己母亲要做什么了,“母亲,你是说。”
“好了,有些事情心中知道就行了,不必说出来,快去准备好衣服和首饰,送过去吧。”
陆知宁瞧着吴氏胸有成竹的样子,高高兴兴回院子收罗东西去了。
另一边,华清月捏着泛酸的手臂,桃兮正在用热毛巾给她敷红肿的膝盖。
“姑娘,这教习嬷嬷也忒欺负人了,让你在檐下站了那么久,又跪了那么久,我看他们就是欺负姑娘孤身一人。”
“无妨,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要严苛一点,刚开始不适应,等过几日便习惯了。”
华清月抿唇,这点痛算什么?总好过在梁源被霍氏母子磋磨好些。
如今弟弟那边有武师傅在,霍氏暂时够不上,只要她将这边理顺,他们姐弟俩就能尽快见面。
桃兮红着眼眶给华清月热敷,越看越难受,哽咽道:“要不我们去给老夫人说说吧,好歹等您适应了再学习呀。”
“不行。”
华清月不赞同地摇头,声音淡淡道:“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我们如今寄人篱下,老夫人收留那也是看在华家长辈的面子上,要是事事再去烦恼,岂不是惹她为难?”
她来只想顺利将亲事成了,最好是没惹任何人在意,话锋一转,“对了,早上说的事情,今日可打听到了?”
那晚的男人当真不是他
桃兮一脸骄傲地点头:“问了,陆家大公子上半年是去过梁源不假,可那个时间点他们已经办完事去漳州了。”
“不在梁源?”
“是。”
不在梁源,那晚的男人当真不是他。
陆焱是京官,霍氏虽然在梁源有点门路,手到底也伸不到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