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华清月虽然疑惑,但也乖巧地坐下,尽量让姿势和面部表情找不到半丝错处。
只见陆焱拿起笔,一会看看她,一会又在纸上画。
这是在给她画画像?华清月这想法一出,更是吓得不敢动弹。
不过很快,端起的身姿就已经变得僵硬,双腿渐渐开始犯麻,她轻轻地动了下想缓解脚底的刺麻痛感。
只见他将笔一放,蓄着清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嘲讽道:“本来都快画好了,又得重新来。”
华清月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动。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又听见他说,“你难道就这会这一个姿势?不好看,重新来。”
华清月那双无辜的双眼疑惑地望着他,“大哥哥,你是在画清月吗?”
不愿与他呆在一处
“那不然,我还在干什么?”
他这话说得冷情,华清月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受了气,一大早上就发泄在自己身上,可是她也没有资格说不,深呼吸一口气,问道:
“大哥哥喜欢什么姿势,清月就摆成什么姿势,可好?”
为了不继续被折磨,她急切想要消除他的怒气。
陆焱眸底晦涩一闪而过,声音低沉,“那就站着。”
华清月二话没说,又站起来,任由他继续画。
站在对面的华清月鼻头发酸,要是她父母还在,看到此刻她如此低贱地任人摆布,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丢了华家的面子,还未深想,杏眸中就已经蓄满了泪水,乌黑卷翘的睫羽微微颤动过不停。
正在作画的人,突然抬头朝她看了眼。
男人下颌紧了紧,提笔继续。
可才勾勒几画,扔下笔,“长得太丑,不画了。”
华清月在心中冷哼,分明是他自己画艺不精,说她长得丑,从小这个‘丑’字就和自己沾不到边,也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
不过,只要不折磨她,丑就丑吧。
他神情冷肃,起身进屋。
华清月松了一口气。
这狗男人,总算是累了。
可她高兴还没到一瞬,就又听到他说,“进屋,研磨。”
华清月咬了咬唇角,他,这是将她当成奴婢了吗?
看了眼天色,她还等着去春雨阁送腰带呢,这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放过她。
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可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得跟上。
要知道陆三公子在府里的时间可不多,她要是再不抓紧就白白错过了陆老夫人给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