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吃什么,都是陛下定的,怎会有异物?”
李盈上前为她披上袍子,“江奉御在大殿等着,我们走。”
——
江奉御看了眼满儿,示意她放下赵濯灵的袖子。
李盈焦灼的目光笼罩着他,“怎么样?”
“陛下,”老者低着头,“像是外物所致。”
“外物?”
“是,具体什么,不好说,总归是碰触了不洁之物。臣调制药膏,每日涂抹即可。”
李盈脸色稍霁,“会留痕吗?”
“陛下放心,只要不挠它,就不会留疤。”
“好,快去制药吧。”
“是,臣告退。”
李盈负手在殿中踱步,一会儿看看赵濯灵,一会儿扫视侍立的宫女宦官。
“把所有人都叫来。”
满儿听到他的命令,看了眼赵濯灵,答了句“是。”
很快,大殿上就跪满了人,赵濯灵走过来,“陛下要做甚?”
李盈寒着脸撩袍坐下,也不理她,沉声道:“主子受难,就是奴婢伺候不周。”
座下连连认罪。
“你们当中,是谁投放不洁之物?自己站出来,可免一死,若无人承认——”他拖长了语气,“就一并处置!”
赵濯灵无语而笑,“有人要害我,何不直接毒死我?非用这种无关痛痒的法子?”
“刁奴险恶,你怎知他下次不会投毒?”
赵濯灵看着一屋子哆嗦的人,“我与他们无仇无怨,谁会谋我性命?”
“你难道忘了上次下药之事?不也是贱奴所为?”
“呵呵,”她冷笑,“现在这批人都是你让刘安后换的,我看,不如先让刘安自查!”
刘安立时跪下喊冤。
李盈被她将了一军,恶狠狠地盯着她,她走到门口,大声道:“我困了,都给我出去,我要歇息!”
没有一个人敢动。
赵濯灵也盯着李盈,“你也出去!”
李盈拍案而起,“反了你了!”
“好,你不走,我走!”她抬腿跨出大门。
身后传来暴喝:“滚!”
她下了一半台阶时被追上,李盈直接把人扛回了内殿,仆婢们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被甩上床榻时,她眼冒金星,脑袋响得更厉害了。
李盈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赵濯灵甩甩头,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又想打我了?干脆把我打死,好过一日日捱着。”
“你——”
她仰起头,笑脸相迎,“来我这儿喊打喊杀,有这份胆气,怎么不去御驾亲征?”
他举起手,望着她的笑脸,方落下来。清脆的响声后,李盈的右脸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