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画糖画的怎么换人了,成了一对夫妻俩?”
被人称作“画糖画的”,薄弈玦心里本是不高兴的,奈何这孩童又说了“一对夫妻”,他气不起来。
没想到玲玥歪了下小脑袋,“那你可要来一根?”
“来嘛!”小孩子乐呵呵地笑了,交了铜钱便拿着一支糖画离开。
“阿玦!我赚到钱了!”
玲玥拿着一文铜钱朝薄弈玦挥了挥,粲然一笑。
薄弈玦黯哑低迷地笑着,勾起指节叩了叩她的小脑瓜:
“之前有大把银子金子给你花,你现在却因为这一文钱高兴起来。”
“阿玦呀,这感觉是不一样的。”
少女的笑容甜美得仿佛跟糖浆一样,可以析出糖晶。
转眼间,玲玥又以一文钱的“高价”卖了一支糖画出去。
薄弈玦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只好陪她画了一支又一支糖画,乐此不疲地做着亏本生意。
谁让他喜欢看她笑呢?
过了好一会儿,替薄弈玦摆平事端的叶公公,终于找到了流落街头买糖画的两人。
他顿时就看呆了,“我的天哪,陛公子和夫人真是好兴致啊!”
“小姐,你看那边好多人在排队呀,我们去看看吧。”
何家大小姐何槿,听说今晚有花灯表演,特意前来城中尽头的小镇观看。忽然听到丫鬟的惊呼,便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赫然发现在那摊位上画糖画的人,竟是刚刚在射箭摊位带走两枚面具的那对眷侣!
“我就说梵陵城里还有哪家公子是我不认识的,搞了半天竟是个画糖画的?!”
何槿面色羞红,想她方才还差点就要代表何家上前搭讪了幸好她没有,不然脸都丢尽了!
她忽然有些报复心理,既然是靠画糖画维持生活,那一定很不容易吧?
要是施以蝇头小利分裂这两人感情,一定很好玩吧?
玲玥正忙着跟薄弈玦贩卖糖画,忽然就见到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子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
何槿像暴发户一样,朝她丢了几锭银子:
“这银子给你,你旁边这个男人被我何府看上”
她话音未落,银白色的身影忽然挡在玲玥身前。
薄弈玦掀手便将那几锭银子打回了她的脸上!
你还没成婚,自然是不大懂的
“啊!!”
何槿发出一声惨叫,顿时就被自己丢出去的银子砸得鼻青脸肿,“我的脸血!流血了!你怎么敢!”
薄弈玦周身已然泛起冷意,摊位前排队的人们,一时间纷纷逃窜。
大诏治安向来极好,条律上惩罚恶徒的手段更是极其残忍,所以在薄弈玦的治理下,大诏已经达到了百姓可以夜不闭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