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玦猛地俯下身来,精壮结实的身躯笼罩在她身躯一侧,一手拢着她的小脑袋,一手撑在床头。
绯红削薄的唇紧贴在她的耳廓,低沉悦耳的嗓子格外勾人:
“呵~玥玥的指甲够不够尖,朕每晚都一清二楚。”
翌日清晨,玲玥睡得很沉,薄弈玦便没有叫上她一起去听众人商讨战策。
只是到了午膳时间,玲玥正像平日里一样独自用着膳,薄弈玦竟回来寻她了。
“玥玥这午膳怎么吃得这么晚。”
薄弈玦坐在她的身侧,持着宽松的袖口为她夹菜,还顺手帮她剥了饭后的水果,就连橘子的白色经络都挑得一干二净。
玲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他道:“阿玦,我今日起得晚,这些其实是我的早膳”
“哦?那得要多吃点。”薄弈玦加快了手里夹菜的动作,“午休后,你随朕来城上下几盘棋可好?”
少女的眉眼染上笑意,小脑袋盈切地点了点,“好呀好呀,可我们为何要去城上对弈?”
“这不要紧,只要玥玥想去就行。”
男人的面容漾着春风得意的笑,大手轻抚着她的脑袋,把头发揉得都蓬松了些。
到了城上,玲玥万万没想到她要当着许多谋士和将军的面下这盘棋。
“玥玥,是否有些紧张?”薄弈玦轻轻在她耳畔哄了声。
玲玥摇了两下脑袋,唇角勾着依恋的笑,“没有,只要阿玦在我就没那么怕了。”
“好,一切按平日里与朕对弈来就好,不要顾忌。”
薄弈玦安抚好了她,便坐在她的对面落下黑子
有些观战的谋士面露不解,小声议论:
“陛下棋艺超群,是我等早些年便领略过的。可陛下这回又是想让我等看些什么”
秦驷道:“哎,万万不可小觑娘娘,其实娘娘厉害得很。”
当秦老将军被众人问及他是如何知道的,他语塞半晌选择了沉默。
他总不好意思说,娘娘跟着陛下前往练兵场那天,他毫无招架之力地连输了两把。
唯有百里淮看得特别认真。
有人问:“不知军师作何见解?”
百里淮道:“陛下这是在以黑子模拟宁国的兵马,想让娘娘演示如何对敌呢。”
众人终于恍然大悟,但十分质疑昭仪娘娘应对棋局的能力。
再说,这棋弈的道理当真能应用于战场上么?
只见棋局逐渐进入焦灼之境,薄弈玦执黑子落下,颇有侵袭之威,“玥玥打算怎么应对?”
“阿玦,你说过下棋观棋皆不语的。”
玲玥脸上漾起明媚的笑,淡定自若地以白子瓦解黑子的攻势。
“那今天的例外。”薄弈玦应道。
两人继续对弈,不出几个回合,玲玥的白子竟将黑子给反围了去。
“阿玦,你危险了。”
观看两人对弈的一众谋士已然震惊,不曾想薄弈玦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