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羞死了,阿玦。”
在马车里,薄弈玦揽她入怀,餍足的笑容不加掩饰:
“朕也不是第一回当众抱着你了,难道玥玥还会担心众人怎么想?”
玲玥撇过脑袋,轻嗔着男人在夜里对她毫不怜惜的种种劣行。
薄弈玦笑而不语,替她把双腿放平,贴心地捶着她的小腿肚子和双膝,帮她按揉手臂,“还累不累?”
“好些了。”
玲玥低低地垂着脑袋,嘴里嘟囔着迷迷糊糊的声音,疲惫的眸子在有些颠簸的路途中缓缓合拢。
薄弈玦笑意更深,在膝上垫了块柔软的枕头,轻轻搂她躺下,好让她的脑袋靠在枕头上。
玲玥睁眼的时候,只见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仔细端详。
她两眼朦胧,稍微眯了眯便出声询问,“阿玦这是在看什么?”
薄弈玦见她刚醒来的样子如此娇美可爱,忽然就很想逗逗她。
当着玲玥的面,男人变戏法似的偷换了手上的兵书,随后将其翻转。
玲玥正一脸茫然着,忽然就瞧见了昨夜那小册子里的插画
“阿玦!!!!”
朕弹琴给你听可好?
玲玥不断地推搡着他坚实的胸膛,娇羞着嗔怪他,“阿玦成天就知道欺负我。”
薄弈玦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声哄道:“以后不在你面前看了。”
听他许下承诺,玲玥本来是高兴的,但她忽然抬起认真考究的杏眸,泛着疑惑的光:
“阿玦什么意思?”
不在她面前看,那便是私下里继续了
薄弈玦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过手自然地揉着她的脑袋,“还有许多没试过”
玲玥愣了一瞬,化身小负气包拼命捶着男人的胸膛和膝盖。
可对于薄弈玦而言,她的力道就像捶在棉花云朵上,软绵绵的。
好一阵捶打过后,她才拿起男人腿上垫的软枕,严严实实地罩住自己的脸。
薄弈玦的眼眸快弯成了月牙,心道她怎能如此可爱生涩,总让他忍不住地去逗逗她。
诏国大军一路挺进,驻扎了新的营地。
玲玥原以为,会像之前攻打宁国边境关口那样,在一个地方驻扎许久。
然而事实是,宁国境内的护城将士许是丧失了斗志,城池如山倾颓般一座接一座地被诏国大军攻下。
每隔一两日,薄弈玦便会带领玲玥去一处新的府邸居住。
对于不用上战场的玲玥而言,这种感觉更像是四处旅行的游子。
在一天夜里,玲玥把她心底这个想法告诉了薄弈玦。
他们二人,在人世间本就没有亲人,唯有彼此。
若非薄弈玦是诏国的君主,此行可以说是相依相偎,四处漂泊,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