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刺痛愈发钻心,玲玥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发出的声音委屈至极,好像随时就要哭出来。
薄弈玦见她在自己怀里抖成这样,娇小迷人的俏脸惨白不已,终究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叶笙!”
叶公公大老远地听见自家陛下在呼唤他,便应了声:“奴才在。”
“去国库取那瓶花露过来。”
叶公公顿时就纳了个闷:“您不是说过那瓶花露不得”
“快点。”
薄弈玦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耐烦。
叶公公摇了摇头,只好亲自带人前往国库。
据说那花露几乎没啥用途,唯有止痛效果一绝,但用于制作那种花露的花朵在世间早已灭迹。
国库那瓶花露,是陛下前些年四处征战的战利品,天下恐怕仅此一瓶。
当年陛下说这瓶花露颇有象征意义,任何人都不得动用,所以才特意命人放入了国库,而不是御药房。
怎么现在又用上了?
一刻钟后。
一缕冰凉清润的触感滑过玲玥的伤口,臂间的刺痛居然奇迹般消散了。
玲玥嗅着香气,抽泣声不自觉地消停。
她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小声嘀咕:“这是什么?”
薄弈玦轻轻将她往边上挪了挪,略微弯唇,语气却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暴君帮娇软小废物出气
吱呀一声,薄弈玦推开寝殿的木门,瞥了眼身后的少女:
“随朕来。”
玲玥躲闪着他的目光,整理好被他揭开的那一片锦袍,便乖巧地下床跟了过去。
刚走出寝殿没几步,石砖上一片暗红的血迹赫然在目,尽管看得出被清扫过,但还是格外刺眼。
玲玥并不知道这里又发生了什么惨案,只是颤了颤,愣住了——
薄弈玦如此暴戾,活生生的人说杀就杀。
那她以后又会怎样?
“你若是不想用膳,大可就在这里站着。”慵懒的声音从她前方传来。
男人挑了下眉,她似乎有点害怕他……一会儿得要想办法安抚她一番才行。
玲玥这才意识到她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现在肚子里空荡的很。
少女小心翼翼地绕开血迹,往薄弈玦身边靠了靠。
叶公公在这里等候许久,正准备跟上,不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薄弈玦轻启薄唇,“不必跟来,不干净的东西须要除得彻底。”
他手头分明没使多少力道,却让叶公公不禁打了个寒颤,恐惧像冰锥般刺骨。
臣服于薄弈玦无形的威压,叶公公的腿当场就软了下来,跪在淡淡的血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