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燕嵩那个人简直像个疯子一样,他把国库的东西包括解药全都烧了,大抵是要全天下中毒的百姓都跟他一起陪葬。”
她原先心里内疚,总是想着她要是能早一些寻到昼国的国库,兴许就能保住里边存放的解药了。
要不是萧逸碰巧活了下来,她大概会因为没能完成阿玦交代给她的事情自责很久。
有了昭仪娘娘的支持,郡主觉得自己更加有理了,“亏你还敢说”
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瞪了萧逸一眼,赌着气用颇为嫌弃的语气斥责他: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你简直跟要死了一样。若非太医说你身上还留有一口气,我都不想往你这里浪费一点点解药。”
萧逸心甘情愿地接受着他心上人的各种带着爱意的嗔怪,苍白的面容上,唇畔漾着暖洋洋的笑,仿佛也有了血色。
许久,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些别的事情,试图转移话锋:“陛下,有一事,臣不得不提。”
薄弈玦朝他淡淡一瞥,“别卖关子。”
萧逸勾起唇角,为他的心上人邀着功:
“郡主将家中全部的解药自备车马运了过来,分给了我军中毒的将士还有周边的百姓,这一带地方,大约有八成的人都得以康复了。”
郡主对萧逸转移话题的行为十分不满,美眸又瞥了他一眼,里边带了些许埋怨的意思,“阿逸,你是不是不愿意听我说话了?”
薄弈玦看着两人眉目传神的互动,想起了那段四五年前的光景。
那时他还没有寻到他的玥玥,但萧逸却结识了梵陵城的郡主。
在那段日子里,萧逸和郡主二人便屡屡这般甜蜜相处,还老是让他撞见。
(不然前些日子他带玥玥去看花灯的时候,也不会有意朝萧逸明晃晃地炫耀了。)
若非梵陵城的老城主突然自尽殉国,他们二人心中便没有山海般的隔阂,兴许早就成为一对眷侣了。
薄弈玦点头示意,“如此一来,郡主也算是赈灾有功,理应当赏。”
郡主刚想说一声“臣女并不需要赏赐”,可她看了眼萧逸得逞的样子,便又横下心来。
她低着头,睫毛紧张地扑闪着,似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忽然间她抓住了萧逸的手,“陛下,待他的伤势完全恢复了,臣女恳求陛下赐婚,愿陛下恩准。”
萧逸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望着自己的被紧紧抓住的手,又望向那抹淡紫色的倩影,声音居然异常地平静:
“你可想清楚了?”
郡主一只手紧紧地攒着他,白皙的手腕甚至都发着抖,声音婉约诚恳:
“我想的很清楚了前些日子我也已经与你说过了,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便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与其沉浸在过去,错过自己在意的人,倒不如试着直接越过它,更何况那件事本就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