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玦嘴角弯起,修长的指伸向了她的衣襟,捻着往她肩侧轻轻一拉,“动别的。”
转眼就到了第九个月,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神君的两个护法和神界许多上神,都愈发关心神后的身体状况。
南渊好说歹说,才劝服了薄弈玦,让他安排一些懂医术的神女在殿外候着,必要时可以进殿帮忙。
不然真到了生产的时候,让他亲自上手,恐怕会惹得薄弈玦醋意大发,直接把他打回猫形。
在一天午后,玲玥忽然捂着腹部,娇小的身子疼得痉挛,“阿玦,肚子好疼。”
“抓着我。”
薄弈玦忧虑不已,将她拥入怀中,连忙招呼殿外候着的那些神女进殿帮忙,“是不是要生了?”
将玲玥抱回软榻上的时候,他的手臂和袖摆早已挂满了她的指甲印。
薄弈玦匆忙替她擦去额间细密的汗珠,手掌附上了她的脊背,安抚起来:
“没事的玥玥我再帮你化解些疼痛,让你好受一些。”
经他这一安抚,玲玥身上的痛觉果真又奇迹般地散退了许多。
她神色稍缓,轻轻舒了几口气,“阿玦我好多了。”
“主上,您需要回避一下。”进殿帮忙的神女们这样说。
“无碍,本君不怕忌讳,就在这里陪着她。”
薄弈玦微眯眼眸咬着牙,轻挥衣袖拒绝了她们的提议。
玲玥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阿玦,我一会儿肯定很狼狈不好看的。”
“不狼狈,好看。”
男人的眉眼间满是心疼之色,坚定地吐露了几个字,便不做声了。
薄弈玦将位置腾给帮忙接生的神女,坐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玲玥,气色却在不知不觉中像她那般,差到了极致。
眼前诸多身形来往匆匆,数十张带了血迹的巾帕被她们拿走,换成干净的,不一会儿又被浸染
薄弈玦一瞬也不敢懈怠,豆大的汗珠也在他额间溢出。
听到了她的痛嚎声,他的手剧烈地抖了抖,双拳紧握。
视野中不知怎的,浮现的是她与他初遇时的模样,纯真灿烂,笑意粲然。
可她现在,竟在承受这种疼痛。
他心里煎熬的很,哪怕那份痛意,他已经竭尽所能地替她分走了一大半
薄弈玦眼睛一酸,竟不知时间为何物,心如刀绞了许久。
耳际忽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
薄弈玦只觉得他的脑海空白了一瞬,随即是一片绚烂
犹如万千烟火在他脑海中炸开、绽放。
“主上!娘娘生的是个小神君啊!”
“恭喜主上,恭喜娘娘呀!”
听着神女们惊喜的道贺声,薄弈玦倏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