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玲玥发了一会儿愣。
她刚刚算的那一卦,显示萧逸还能再撑几天来着?
这点事都能忘,大抵是昨天饮了酒,脑袋都变糊涂了,于是她只好又算了一卦。
可是算着算着,少女的心头便愣怔起来。
她究竟是在算卦方面多没天赋?竟还能算个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结果出来。
这一次,卦象又显示萧逸能平安渡过这一劫。
算了两卦,一好一坏,宛若没算。
她早就知道她算的不准的,尽会给自己闹心慌。
以后再也不算了。
“不过阿玦,我还是不明白,昼国怎会拥有宁国已经失传了几十年的毒药,用来投江?”
玲玥轻轻拉着男人的袖口,话音惆怅无比。
薄弈玦将好奇心极强的小昭仪揽于怀中,耐心与她解释起来:
“数十年前,整个天底下都是宁国的国土。而如今的昼国,便是宁国分裂而出的一块封地朕也料想不到,燕嵩竟还一直留着那魄冰散!”
玲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过去她在魔界,常听说凡人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又过了不一会儿,叶公公将上官瑜的书信带了回来,薄砚青也跟来了。
玲玥连忙拆信,与薄弈玦共同查看:
[我祖父在位的时候,早就命令全天下的王侯将库存的魄冰散给销毁了,当年的燕嵩必然是没听旨。]
[至于那些魄冰散的解药,大抵都跟着魄冰散一起销毁了,如今恐怕只有昼国内部才有。]
玲玥看了愣了一瞬,那岂不是意味着救下萧逸,必须要十天之内攻下昼国?
可如今诏军的伐昼之旅,停留在了曲岭江这里,谈何容易!
薄砚青则是目光藏怒,额间的青筋隐隐若显:
“皇兄,臣弟无能,过去不曾得到燕嵩老贼的信任,竟也不知道他私藏了这么多的魄冰散。”
薄弈玦怀抱着久久未能回过神的小昭仪,压制着心中的愤恨,一字一字停顿道:
“燕嵩,又欠了朕一条人命。”
太医一直为萧逸医治到了夜里,这才慌张地前来复命:
“陛下,恕微臣无能。若非萧将军身强体壮,身中三处箭伤和十余处刀剑伤,换做常人早就没命了”
他说到一半,喘了口气,薄弈玦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
太医连忙把话接着说完:
“微臣只能止住萧将军身上的伤势,可是那毒早已扩散开来,也实在是没有解药”
“下去吧。”
薄弈玦并没有发怒,他早已经知晓没有解药的事情。
“陛下,娘娘”
躺在病床上的萧逸,这时微弱地唤了声。
玲玥连忙和薄弈玦凑上前去,关切地查看他的情况。
“臣,为了大诏一统天下的大业,身死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