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玥停下笔来,眉眼弯弯地看着昔日暴君竟为她化身为醋精。
“阿玦,我与她不过是有些话题相通的好友,又怎么会”
可下一瞬,薄弈玦又将她搂得更紧了,“玥玥是朕的。”
玲玥被他搂得腰间发痒,只好艰难地抽出手来轻抚男人宽大的手背:
“阿玦呀我让她去见燕青,又哪有心思去打扰她?”
薄弈玦低笑着勾起薄唇,于她耳畔暗哑缠哄:
“那,玥玥来打扰朕好不好?”
玥玥分明一点也不心疼朕
“阿玦想要玲玥怎么打扰?”
少女娇羞地眨了眨眼,眸底含情脉脉的光泽却藏不下去。
薄弈玦低着眉,在她额间轻嗅,唇瓣又缠绵悱恻地在她眉心点了点,“就像前些日子那样。”
“你今日受伤了,我可不来。”
玲玥娇俏一笑,撅着小嘴有意逃避他的话题。
薄弈玦瞥了一眼桌上的笔墨,突然有些惦念两人先前相处的某些乐趣,“玥玥许久没有给朕描花钿了。”
少女抬袖掩着忍不住弯起的唇,眉目间流露着好些对不住的神色:
“阿玦,先前是我不懂事,我我不知道在人界那是女子才有的妆容。”
她可想不明白了,在魔界,大家的额间几乎都有一处纹样后来她也是听别的小太监说了,才知道这件事。
薄弈玦反倒被她挑起了执拗,俊逸的面容染着邪肆,“朕让你画,你便画,那从今往后它便不是女子专有的妆容。”
玲玥说不过他,便只好重新取了笔墨,又给他额间重新画了个小红莲的纹样
是夜。
有了松软亲肤的貂绒毯掩护,秋意仿佛并没袭入两人休息的寝室。
因为有一侧后肩受了伤,薄弈玦平躺着并不舒适。
起初,他还会侧躺着避免压到伤口,可面朝着娇软小昭仪,他便会一直忍不住地想去打量她
烛火已经熄灭。
黑暗中,借着透入帘子的浅浅月光,玲玥怯怯掀眸与薄弈玦对视一眼,下意识地感觉男人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薄弈玦瞧见了她眼底闪烁的光,声线黯哑地开了口:
“玥玥”
他凑近,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温热的掌心抚过柔软的身躯,声音沙哑而缱绻,“想。”
玲玥酥痒地一阵颤栗,她轻声道:
“阿玦你受伤了,别闹着”
很快,她便尝到了白天大方出言怼他的后果。
薄弈玦的嗓音低哑至极,偏偏又刻意上扬了句尾的声调,“难道玥玥觉得,朕受了伤,便不配了?”
玲玥匆匆摇了摇脑袋,“阿玦我没有”
可她万万没想到,薄弈玦竟又学着她白天的句式,脸不红心不跳地俯在她的耳畔,低低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