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听到的,是六年前,阿玦酒后去了秦老将军的帐里为她画了一幅画像。
这回又是四五年前,酒后吐真言
阿玦他,会不会是酒量不太行呀?
只见萧逸再度开口:
“不料陛下忽然拽住臣的胳膊,就是一阵狠狠地捶。”
他当即拉住薄弈玦的一支胳膊,声情并茂地演示起来:
“萧逸,其实我曾经见过一个女子,可我后来见不到她了,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了,她许是在梦里”
“萧逸!”薄弈玦的眼瞳骤然紧缩。
下一秒,梵陵城城主萧逸,被薄弈玦当着梵陵城各大家族人的面,甩臂扔进了河里。
“噗通”一声,萧逸砸进水中,溅起了好大一片水花。
玲玥面染羞红,水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愕,“阿玦呀他刚刚说的是真的?
薄弈玦有些隐忍低迷地笑了起来,骨感的喉结轻移些许,“玥玥喜欢看朕的笑话了,是么?”
玲玥心里一颤,危机感十足地咽了咽口水,眨巴着双眼没有做声。
“玥玥。”
男人啧了下嘴,又唤了声。
“没有阿玦,我们继续看花灯吧。”
少女流露着明媚天真的笑,试图蒙混过关。
薄弈玦摇了摇头,捻着指尖轻轻捏起玲玥的下巴,“可朕觉得,纵使有漫山遍野从天而降的花灯,都不及你好看。”
玲玥的小脑袋被他捏得动弹不得,视线小心翼翼地往河里瞟了一眼,“那,萧城主他会不会有事啊?”
“哦?玥玥怎么还有心思关心他?”
薄弈玦轻挑剑眉,眉梢也染了些许邪肆的味道。
萧逸,不仅是梵陵城城主,更是大诏的水军校尉。
若说这小小的河都能困住他,那这水军校尉也大可不必当下去了。
薄弈玦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更深:
“朕清楚地记得,玥玥方才说了声‘怎么又是酒后’,看来是对朕的酒量心存疑虑。”
“不是的阿玦”
玲玥娇俏地摇着脑袋,想的却是怎么她的心里话都被薄弈玦猜了去?
男人微低着头,双眼极近地与她平视,忽然伸手缓缓摘去了自己的面具。
剑眉星目随着面具的卸下,重新浮现少女眼前。
男人俊美无俦的容颜再度一览无余。
“其实关于朕的酒量,朕也心存疑虑,不如我们回行宫去,让玥玥看一下到底有多少?”
他微阖眼眸,拦腰抱起小昭仪离开观看台,慵懒的语气仿佛跟已经喝醉了似的。
玲玥已经猜出去到行宫的结局。
她轻轻推搡着男人有些炽热的胸膛,娇嗔起来:“我不看”
观看台的众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却又能将二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内心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