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薄弈玦与她在被间温存,低哑地哄着她说,成了他的昭仪,就要别上凤钗,点上珠翠。
这可苦了玲玥,她今天起得很早,那些首饰和珠宝都是她亲手一个个装饰上去的。
只因薄弈玦不允许任何女子进入华瑶苑,她竟一个服侍梳洗的婢女都没有。
纵使有些不解,但玲玥离开寝殿前,看见铜镜中的自己造型绮丽华美,亦变得欢心起来。
见薄弈玦归来,玲玥的俏脸上流露着乖软的笑,起身相迎。
“阿玦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薄弈玦如墨的深瞳中倒映着一抹让他惊艳的身影。
紧锁的眉眼顿时舒展开来,眼眸染上笑意,薄弈玦只手将玲玥搂起。
叶公公在后头默默地看着,心想那皇后凤钗,要是让那些懂规矩的大臣们看了去,朝堂上定然又要起些风波。
见二人又要亲昵,叶公公领着一众小太监和华瑶苑的侍卫,懂事地退下了。
玲玥将方才闲坐时采的花捧作一簇,用芳草束着递给薄弈玦道:
“原本昨日就要送给阿玦的,但昨日阿玦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
话音落下,玲玥净白的脸蛋上,又有一抹红晕扩散开来。
薄弈玦欣然接过她手里的那束花草,随即用花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蹭了一下。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微哑的声音满是宠溺:
“其实昨日的花,朕也收了。那时朕将它藏在袖间,现在应当在你的枕头旁。”
玲玥愣愣地与薄弈玦对视了下,娇俏的小脑袋歪了歪,似乎不太相信。
“玥玥不信?要不随朕回寝殿看看。”
“”
一听到“寝殿”两个字,玲玥条件反射般咽了咽口水,眼瞳也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
她低下俏首,抬起凝脂般的手掩着唇道:“阿玦要不闻闻这花,挺香的。”
薄弈玦却将那一簇花揽入袖里,又微微弯下身子,在玲玥的颈间缠绵缱绻地闻了闻。
经他这一撩拨,玲玥只觉得脖颈发痒,整个身躯都不禁酥得颤了一颤。
“玥玥”
男人的嗓音愈发低沉黯哑,“依朕看,还是没有你香。”
“阿玦你别逗我了。”
玲玥羞怯地歪着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想将话题转去别处:
“这头上的首饰有些沉了,我有些抬不起头。”
闻言,薄弈玦长指捻起她头上的那支凤钗,一片青丝如瀑布般披落,随即垂吊在少女纤细的腰间。
玲玥感到头上轻了些,便小声嗫嚅起来,“这个钗,还有那些珠宝,是不是以后都要像今天这般戴着?”
她的眼眸仿佛带着一抹委屈,细长的睫毛眨了又眨:
“今日梳妆打扮的时候,我收拾了好久,也没什么人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