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玥拨浪鼓似的摇着小脑袋,她下次绝对不大胆了
“可是朕心里真的高兴。”
薄弈玦轻捧着她早已红得像石榴一样的脸蛋,柔声低哄——
“朕希望玥玥在朕面前,永远敞开心扉,永远肆意妄为。”
再后来,玲玥的记忆便开始模糊朦胧起来,不知怎地,她竟也主动喝了一杯下肚。
大抵在微凉的秋夜里,酒意本就是会传染的
翌日,薄弈玦携着玲玥,等候着曲岭江的战况。
可过了半天,他竟收到了萧逸出战失利、受到重创的消息,顿时眼眸微眯迸发着厉色。
萧逸的身手他见识过,也信得过。
这出战失利背后的真相,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究竟是怎么回事?”薄弈玦嗓音骤冷。
百里淮道:“陛下,昼国那帮豺狼虎豹丧尽天良,为了让我大诏失利,竟然不顾百姓生存的命脉,在江的源头投放了大量毒药,荒诞至极!”
“燕嵩岂有此理!”薄弈玦周身泛起冷意。
曲岭江不仅是昼国的天然屏障,更是一国百姓赖以生存的命脉。
昼国有将近一半的百姓,都是依赖曲岭江的水,当做平日生活里的水源,洗漱做饭饮用生生不息。
燕嵩此举,用于征战本就可耻,更是无视了数百上千万百姓的死活,简直荒诞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玲玥站在薄弈玦身侧旁听着,也是揪心不已。
心道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将天下苍生视若无睹,只为了虚妄的皇权。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她好奇地抬眸望去。
可她竟亲眼看到了萧逸浑身是血,几乎没了生气地躺着被人抬了回来,心尖颤栗。
许是薄弈玦武功高强,平日里几乎没让她真正地见识过战场的残酷,这一刻,她真的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她见过萧逸好端端的样子,如今萧逸成了这样血淋淋的人,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阿玦”她颤颤地唤了声。
薄弈玦揽袖将她护在怀里,低沉声音带着极致的怒意:“快传太医!”
玲玥偎在男人怀里微红着眼,想起萧逸最后出征前的愿望。
他不过就是想要回到梵陵城,从此默默守护着两情相悦却无法得到的女子。
玲玥因为自己能与心仪的人日夜相伴,便很容易将心比心:倘若她是梵陵城的前郡主,要是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又当如何?
想到这里,她便久久不能平息。
最终,她回过神来,颤颤地拉了拉薄弈玦的衣袖,语气却非常坚定:
“阿玦,我想写封信给梵陵城那边。”
十天之内攻下昼国?
“玥玥可是想写封信,寄给那个郡主?”
薄弈玦打量着她,感觉她像个四处牵红线的月老搓合了一对还想再搓合一对。
其实玲玥方才在心里算了一卦。
虽说她占卜的卦象不一定准,但那结果真的出现时,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极其不忍心地看了眼萧逸,“阿玦倘若不跟那个郡主说明事情,他们可能要有许多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