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玦点了点头,她乐意当月老,那便让她当月老罢。
“玥玥先写着信件,稍后朕命人加急替你送过去。”
就在这时,萧逸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轻轻动了动。
他张了张口,说话声无比细微,几乎用的是气音:
“不要写,别别告诉她。”
“让她忘了我。”
玲玥手持刚刚取来的纸笔,眼眸有些迷茫地看了薄弈玦一眼。
这大抵是许多将士的通病
为何他们都这么喜欢,将自己的伤情擅作主张地瞒着。
难道瞒着,便能不让在乎自己的人担心,甚至还能让他们遗忘自己吗。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叶公公的声音:
“陛下,太医到了!”
事态紧急,叶公公径直将太医带了进来。
太医替萧逸把脉后,神色不太好看。
薄弈玦骤冷的嗓音仿佛带着冰碴,“你可知道,燕嵩那老不死的,究竟是下了什么毒?”
太医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回陛下,那毒药乃是宁国几十年前就失传的魄冰散,按道理昼国也不该有啊若是十天之内不能解毒,必死无疑”
玲玥抬起杏眸,有些不解地问薄弈玦:“怎么会是宁国的毒药?要不我去找小瑜问问?”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薄弈玦牢牢地抓住了。
男人漠然启唇,“叶笙,你让砚青去问。”
叶公公应声离开。
薄弈玦双目紧紧地盯了萧逸一瞬,转头朝太医叮嘱:
“全力救治,务必要把萧逸的性命给朕保住!”
他揣上玲玥的手,顺带着她手里头的纸笔,快步离开。
小昭仪的手,好冷。
她必定是被萧逸的模样吓坏了。
他今后,无论如何都要更加小心,不能吓到她。
不一会儿,玲玥就被薄弈玦带去了书房。
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阿玦,那封信,我还写不写”
“朕会带你来这里,自然是希望按你的心意来。”
薄弈玦无奈纵容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总是这样好心。朕虽然不能体会,但一定会站你这边。”
玲玥嫣然一笑,“我明白了。”
信一写好,便有人奉命快马加鞭,连夜将书信送往梵陵城。
薄弈玦惋惜叹道:
“这一去一回,至少也要五天,至于萧逸能不能撑过来,大抵是要看他命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