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放了你,又有意成全你和砚青,不过是因为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便希望你能像我一般与真正心仪的人在一起。”
“我过去常劝阿玦要不要轻易杀人,可后来有一天我与他微服游玩时,我看到有人出言羞辱他,又要将他夺为己有,我当时便不想劝他了,甚至还想亲自动手”
闻言,上官瑜伸手在她半醒半愣的面容前边晃了晃,“昭仪姐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觉得与其说这个叫私心,倒不如叫遵从本心。”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选择,或许在这世道里,厚此薄彼才是常态。所以姐姐,其实遵从本心,即为至善。”
玲玥怅然许久,其实她并不太听得懂上官瑜说的后半句话,便弯唇回以她一副笑容:
“也许你这样说,也解释得通。”
与薄砚青长谈后,薄弈玦便赐了另一座府邸,供他与上官瑜居住。
玲玥见上官瑜被叫走,便知道她的阿玦又在醋意大发了。
她回到寝室,刚想上前哄哄化身醋精的薄弈玦,却见他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封信纸。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响,薄弈玦便将信纸置于案上,唇畔染笑一把将少女搂入怀中:
“玥玥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玲玥掀眸望去,面容有些腼腆:
“是我今日私下留给小瑜的书信,阿玦怎又派人将它拾来了?”
“玥玥的字迹,朕也很是喜欢,定是每次见了都要收藏起来的。”
薄弈玦带她瞧了眼他用来存放信件的盒子,声音温柔的很:
“玥玥可知,其实这里的书信,除了父亲与母亲的,还有你的。”
玲玥点了点头,声甜酥糯,“我现在知道了。”
“对了,朕还有一事不明。”
薄弈玦话锋一转,语意似乎也产生了变化,玲玥心里下意识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她脸颊微红,“阿玦怎么了?”
薄弈玦的长指如竹节般分明,轻轻落在今日信纸上的一处,上面赫然写着:
[我帮你拖住陛下。]
男人的嗓音黯哑低魅,“朕想知道,玥玥究竟打算用什么办法来拖住朕?”
玥玥想怎么拖住朕?
这番话从薄弈玦唇边说出来,玲玥的脸颊瞬间绯红如霞。
她心里狠狠地颤了颤,怎么连这都能被他逮个正着?
一抹娇艳的粉色从脖颈处,一直蔓延到白瓷般的锁骨上,衬得红线末端的玉佩莹润无瑕。
男人的黯沉的嗓音绵长寻味,“倘若真的让他们二人远走高飞了,玥玥以为要拖住朕多久才足够他们离开这里?”
少女的脸蛋格外娇羞,微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般不断扑闪着。
那可是她原先做的最坏的打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