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玥吃惊地睁大了眼。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
就凭十年前不过几秒钟的初遇,能让他挂记这么久。
就凭那天的服饰、发式,甚至还有她臂间的红月图腾都记得一清二楚
“玥玥,此书有四十五页,总共画有三十九样咳。”
薄弈玦将手伸向了她颈间的玦形玉佩,轻轻把玩了起来,唇畔漾着邪肆的笑:
“若是玥玥哪天又反悔了,任选其一,朕必定奉陪。”
玲玥心里羞怯的很,心想这个男人对外如此威严不可亵渎,怎么偏偏在她面前总是这般厚颜无耻,尽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她把粉嫩娇俏的脸扭了过去,嗔怪道:
“阿玦呀!我我是肯定不会的。”
男人轻揉着她的小脑袋,在她一侧低声哄着:
“是朕不好,朕不该得寸进尺,玥玥不生气了可好?”
薄弈玦心里是有些懊悔的,当初他从宁国的权贵家里搜到这小册子,分明只想着尝尝鲜,“一次就好”。
倒没想到会这般一发不可收拾,还能把他娇软易哭还羞涩的小昭仪给逼急了。
这书着实是害人不浅。
薄弈玦想,宁国的没落衰亡许是有些道理的。
他抓起糖葫芦递到玲玥嘴边,还用上面的山楂轻轻戳了戳她的唇瓣,继续哄她道:
”吃一口,一会儿朕便带你去乘舟游玩。”
玲玥张嘴随意地咬了一口,品都没品就撅着小嘴评价道:
“酸的。”
薄弈玦就着她咬过的地方,接着啃了下去。
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在他唇角漾开,“分明是甜的。”
阿玦!我没有醉
江边,一辆马车停靠。
薄弈玦牵着玲玥的手缓缓走下马车。
“陛下,臣已备好小菜与美酒,在此处等候您与娘娘多时了。”
萧逸躬身朝薄弈玦无比恭敬地行了个礼,可那眼神分明在说,您怎么这么久才来。
“朕与昭仪今早在行宫内耽误得久了些。”
薄弈玦的面容和语气都十分淡然自若。
萧逸听了,显然是想到了那种画面,便自觉地接上了话:
“明白,像臣这种尚未成婚的人是不会懂的。”
玲玥掀起眼眸,迷茫地看向两人。
“萧爱卿知道就好。”薄弈玦竟将错就错应了下来,回头又拉了拉玲玥的小手,语气温柔得很:
“来,随朕上船。”
玲玥随着他踏上船板,好奇地打量起船只内部,“好大的船!”
碧羽赤龙船是梵陵城里造价最高的游船,仪制奢华无比。
船上的装饰和摆设更是奢靡至极,光是船身就已经采用许多琉璃打造,每一样物件都是不可言喻的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