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事?”
薄弈玦眉心不受控地跳了跳,心情有些复杂地走过去端详那幅画。
看清画中的内容,他忽然弯唇轻笑,“原来画的是玥玥啊。”
他并不理会秦驷诧异的目光,也没有追究下去,“有劳老将军代朕保管这幅画了。老将军要是休息好了,便归队吧。”
秦驷:“”
他走后,帐里只剩下两人。
薄弈玦来到玲玥身前,如墨画的剑眉之下,深邃的眼眸尽是满意的欣赏之色。
两人相视了许久,薄弈玦忽然揽她入怀,手臂的力道有些狠地将她往自己胸膛前按,占有欲满盈。
那么多年过去了幸好,她还能回来他的身边。
他嗓音带着闷哼的笑,低哑而磁性,“好在,朕又得偿所愿了。”
玲玥被他紧紧地挽着,脸颊碰到了他炽热的胸膛,感到他胸前的肌肉坚实而滚烫。
少女的声音本就小,被他这样一按,唇瓣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传出来的声音又模糊又软糯:
“原来阿玦一直都惦记着我。”
她呼出的气,温温的,细细的,落在薄弈玦的衣襟上,隐隐约约让他胸口发痒。
薄弈玦将他六年前的画收好,有些克制地捏了捏玲玥的小手,“玥玥我们回府。”
怀里的声音软绵绵的,伴随着那缕让他心痒的气息一同出现:“阿玦不用练兵了吗。”
男人黯沉的嗓音在玲玥脑袋上方响起,“嗯,不练了,不差今日。”
但是有别的事,他迫不及待,立刻就想。
玲玥万万没有想到回府后,迎来的竟然会是这个。
几乎是刚回到房内,她的发簪和凤钗就被薄弈玦卸下,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泼了下来,唇亦被他覆上。
这会儿明明才是下午,薄弈玦就突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霸道得如同脱笼的雄狮。
后来天色开始暗了下来,两人晚膳也没用,一直到点点繁星出现在夜空中,薄弈玦才放过了她
闲暇温存的片刻,他贴心地为她擦拭着汗水,温柔缠绻地吻着她的耳廓:
“玥玥可知,其实朕有时也会害怕,生怕你回来不过是朕的一场梦。”
为玥玥再画一次像
也许眼见为虚,只有尽欢后的力竭才能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只因这种过了十年,从未有过却忽然得手的感觉,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
尽管玲玥早已筋疲力尽,但是听到薄弈玦对她吐露心声,还是会心尖一颤。
少女的脸颊漾起微醺似的红晕,声音细微,“阿玦,我一直都在,不会再走的。”
“嗯。”薄弈玦低低应了声,轻勾长指挑开她面颊上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玥玥饿了没?”
“阿玦明知故问。”
玲玥轻轻嗔怪了一下,“没用过晚膳,自然是会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