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开口,落下温热的气息:
“朕不伤你,别怕。”
薄弈玦扣住少女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手掌轻轻摩挲着安抚,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玲玥随即又丧失了呼吸的权利。
起初她柔软的唇瓣只是被男人轻轻地衔住,但是后来,却像被蛰了一般。
被搂住的身体逐渐滚烫,唇瓣微微发肿。
薄弈玦根本没给她留下任何说话的空间,惹得她只能阵阵嗫嚅。
他终于愿意放开了她。
玲玥瘫着大喘了几口气,宛若劫后新生,心里感叹着薄弈玦都还没对她动手动脚,就已经把她摧残成这样了。
她回过神的时候,薄弈玦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寝殿的门微微敞开着,似乎在告诉她男人很快就会回来。
没过多久,那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果然再度踏入寝殿,手中竟还拿着一个小瓶子。
薄弈玦将浅绿色的玉质瓶子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对玲玥淡淡道:
“拿去擦伤口吧。”
玲玥不敢抗拒他的命令,稍作挣扎便坐了起来。
但心里也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
对她丝毫没有怜惜之意的薄弈玦,怎么还会好心拿药给她
玲玥有些犹豫地拿起玉质小瓶,瓶身的手感冰凉圆润,摸起来很舒服。
她旋转瓶身看了看,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男人的嗓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
“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玲玥感到背后一凉,哆嗦着打开了瓶口里塞着的盖子,里面果然有些深色的药粉。
薄弈玦的目光似乎有些催促之意,少女不敢再耽误。
她倾斜着玉瓶,在划痕上方轻轻抖了几下,药粉就窸窸窣窣地落了下来。
可是那点药粉刚接触伤口没多久,玲玥就吃痛地唤了一声,终于体会到了人间那句“伤口上撒盐”的含义。
薄弈玦眸子一沉,夺过她手中的玉瓶。
玲玥被他吓得不知所措,怯怯地看了一眼他那几近完美的侧脸。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剑眸有些心疼地扫过她泛着水光的眼睛。
她怎么这么娇啊,让她擦个药都这么费事却又惹得他舍不得责怪。
薄弈玦忽然坐到她的身侧,宽大的手掌避开她的伤口,径直将她往自己身上揽。
玲玥被他大力一按,猝不及防地躺在了他的双膝上。
再次看到她身上的划痕,一向冷血无情的薄弈玦还是不免生怜,感叹这么白皙娇嫩的肌肤,居然被刀剑所伤。
他给的是上好的金疮药,是邻国的贡品,一年只有一瓶。
据那个进贡的使者说,这种金疮药效果极佳,更甚普通的药粉数十倍,想来她康复以后也不会留疤了。
他倾斜着瓶子,熟练又迅速地将药粉铺在狭长的划痕上面。